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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有人就以這件事為由借題發揮,倒是也說得過去。
並不是所有的德國人都贊成和談,尤其是在德軍內部,有些將軍到現在還堅持應該死戰到底。
將軍們有堅持的理由。
在世界大戰中,有200萬德國人因此喪生,無數家庭支離破碎,他們的副總參謀長甚至被人刺殺,這讓那些熱血過頭的將軍們無法接受,特別是在那些近似苛刻的屈辱條款前提下。
但和談是全社會的共識,一小撮野心家無法左右目前德國的前進方向,他們已經失去了最大的依靠魯登道夫,不管是德皇還是德國政府都不支援他們。
而現代戰爭,打的就是後勤,沒有政府的支援,這些野心傢什麼都做不了。
因此“法蘭克公司”收購克虜伯工廠就成了一個契機,一個破壞目前和談程序的契機,如果因為這件事能保留克虜伯工廠,那麼他們至少還保有開戰的希望。
當明白這件事的始末之後,秦致遠馬上又通報給威廉皇儲一個新資訊,被抓走的那個人可能瞭解了點什麼,有關秦致遠和威廉皇儲密約的那部分。
這馬上引起了威廉皇儲的警惕。
布朗德被帶走之後,並沒有被關在艾森市,而是被連夜轉移到杜伊斯堡,然後被關進杜伊斯堡的軍營。
三名軍人對布朗德進行了審訊,好在他們顧及到古斯塔夫的威名,沒有對布朗德用刑。
想想老雷諾在法國的地位,就能明白古斯塔夫在德國的地位。
而因為德國目前是君主****制度,所以古斯塔夫在德國的地位比老雷諾在法國還要高一些。
在主持這件事的德國將軍看來,他們抓的是古斯塔夫手下的人,因為不是同一系統,如果將軍們不管不顧,古斯塔夫對他們無可奈何。
只要因為這件事破壞了“法蘭克公司”對克虜伯的收購就行,哪怕是因此得罪“法蘭克公司”,那也沒有任何關係。
一個法國公司,又能在德國擁有多大的影響力呢,德國將軍這麼認為。
但事態的發展很明顯有點出人意料,從下半夜開始,尋找布朗德的人突然變得多起來,先是艾森市警局,艾森市政府,然後是威廉皇儲辦公室,最後甚至連萊茵軍區司令部都已經牽扯進來。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就不是區區一個“洩密罪”能夠搪塞的,於是負責審訊的軍官接受了最新命令,天亮之前,必須讓布朗德“招認”點什麼。
於是審訊馬上上升到刑訊的程度。
刑訊,對於沒有接受過反刑訊訓練的布朗德來說,這絕對是個考驗。
“說吧,那位湯尼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他從你這裡得到了什麼?”負責詢問的軍官和顏悅色。
這裡看上去就像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陳設非常簡單,一張桌子,幾把椅子,牆上沒有窗戶,也沒有任何裝飾物,屋頂很高,給人感覺有點壓抑感,燈光忽明忽暗,給人感覺又多了幾分陰森。
這倒不是故意營造的,而是因為德國的電力供應已經嚴重不足,電壓無法維持在正常水平上。
布朗德其實是很熟悉辦公室環境的,因此在這裡並沒有多少陌生感,這讓布朗德感覺輕鬆不少,因此在前段時間的交流中,負責審訊的德軍軍官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友誼,湯尼和湯姆給了我友誼。我們已經是十年的老朋友了,因為工作的重疊,我和湯尼之間至是正常的學術交流,沒有暗室交易,沒有不可告人……”布朗德滔滔不絕,如果論嘴皮子,他可不會輸給任何人。
“這麼說,你是拒絕和我進行坦誠的交流了?”軍官抬手製止布朗德。
“我認為我一直在和你進行坦誠的交流。”布朗德的表情誠摯而又驚詫。
“看來我們之間分歧巨大。”軍官眼中閃過一絲殘忍。
兩名在旁守候計程車兵馬上上前架起布朗德。
“幹嘛?你們要幹嘛?我警告你們,我是克虜伯……嗷……”布朗德感覺不妙,正想抬出克虜伯公司的名頭以勢壓人,就被人狠狠的一拳打在胃上。
這幾名軍人都是刑訊的好手,當然和管宜修並不是一個級別,他們知道怎樣能讓受刑人更加痛苦,卻不知道要對症下藥。
其實對付布朗德這樣的文化人,使用酷刑不一定好使,找個哲學家過來會更好的達成目標。
但短時間之內,哪裡能找得到哲學家,所以這些人還是用傳統手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