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孩子,可不把這小子當成親兒子疼。一早替他籌謀著呢。所以說啊程勉,你也別自責了,不是咱沒本事,是這敵人太狡猾,藏得多深啊!”
結束通話王參謀的電話,程勉原本整理得差不多的心情又有些亂了。然而開飯哨聲已經響了,程勉也不能細想,扣上帽子,就走了出去。
吃過晚飯,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雪花。程勉不禁想起戰士們的玩笑話,總聽天氣預報說B市區域性有雪,搞了半天這個區域性說的就是咱們這地方。不管怎麼說,今年的雪下得似乎有些多了,程連長這個對雪沒好感的,從西北一路看到B市,心情多少有些鬱悶。
徐沂一開始的時候還特納悶程勉對雪這股討厭勁兒到底是怎麼來的,他當時問的時候程連長還挺詫異的回:“我說過我討厭下雪天?”
徐書記一本正經:“不討厭你為什麼專挑下雪天吹緊急集合號啊?知道戰士們背地裡怎麼說你的嗎?吹就算了,還害得我跟你一塊捱罵。”
程連長不由得盛讚他們徐書記見微知著的本領高。
天色漸晚,雪勢越大。趁今晚大家時間都還松泛,程勉和徐沂帶著偵察連黨支部把支委會給開了,專門商量送別會怎麼辦。散會的時候已經幾近熄燈,程勉留了個心眼,打電話把賀清他們班的班長叫了下來,親自過問他回來沒。
班長也是個老實人,看見連長一臉嚴肅的表情,不敢說謊:“中午吃飯那會兒就不見他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見程勉不說話,他又補充道,“我知道連裡早通知說這段時間不準請假外出,也跟這小子說明白了,可”
見班長一臉為難,程勉擺了擺手:“行了,我知道,這事兒也不全怪你。”
問完程勉就讓二班長回去了,他自己沒急著睡覺,也沒驚動其他人,只留了一盞檯燈,坐在桌子前一邊看書一邊等賀清回來。過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人沒等到,倒是等來了一個電話。
是糾察打過來的:“程連長嗎?你們班有個兵喝醉了,現在正在值班室,出了些情況,請你過來一下。”
程勉一個靈醒,問:“是不是賀清?”
糾察沒說話,但程勉腦子裡已經有個大概了,八成就是這小子。
掛了電話,程勉迅速地穿上外套去找趙小果和二班長,臨出門前,忍不住往垃圾桶上踢了一腳。
程勉一行人趕到的時候,賀清正揪著其中一個站崗的哨兵破口大罵:“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攔我?還有你——”他指著一個糾察說,“紅袖箍了不起啊?我今兒就告訴你,我看你們不順眼很久了,個破軍務股,真他媽當自己是天王老子見誰就敢指指點點?我警告你們啊,別真惹著我,看我不弄死你們!”
二班長和趙小果從沒見過賀清這副嘴臉,一時間有些愣怔地立在原地。唯有程勉走上前,聞到他那一身的酒味兒,才知道他今天在外面喝大了。
糾察和哨兵都不說話,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賀清沒罵痛快,舔舔嘴還想張口就來,程勉四周掃視了一圈,上去抓住了他指指戳戳的胳膊。
“手放下,跟我回去。”
賀清估計沒想到還真有人敢上來惹自己的,喝醉了的雙眼努力睜大,看著站在面前這人,呵了一聲:“你誰呀?”
“喝了不少啊賀清,連我都認不出來了?”程勉懶得跟他廢話,也不想再在這門崗丟他們偵察連的人,便示意後面那兩人上前把他架走。
沒成想賀清奓毛了,順手甩開二班長和趙小果的手:“我說了別碰我!滾開!滾開!”
他怒目圓睜地看著他們,黑夜裡,還真有點兒嚇人。
可程勉畢竟不是被嚇大的,鬧騰這麼久,他再好的耐性也被磨光了,更何況他對著賀清根本也不可能有好脾氣。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能動手,一是偵察連的面子和作風問題,二是這也關係他個人,幹部動手打戰士,先不問是非,聽著就對他這個當連長的不利。
“既然你們兩個人不行,那就請糾察隊的兄弟們幫個忙,把這小子給我抬回去。”話是對這另外幾個人說的,可程勉的視線一刻也沒從賀清身上移開過。眼神薄冷,如同淬了冰。
賀清吃得膀大腰圓,可也架不住四個人抬。被舉起的當下,就開始哇哇叫:“放我下來!快他媽放我下來!你是誰,敢叫他們這麼對我?”
“我是你連長。”
程勉說的擲地有聲,卻不料賀清一下子放肆地大笑:“哈哈真他媽逗!我怕你個慫連長!就你還連長!他媽整個一小白臉!”
聽了這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