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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羊脂白玉九龍杯和這把九龍寶劍,從飛機墜落現場找了回來,但劍柄、劍鞘均被火燒壞了。

後來,蔣介石得知了馬漢三暗放炸彈炸死戴笠的情況及九龍寶劍的事情,龍顏大怒,即命將馬漢三、劉玉珠槍決。但因戴笠死因早已公佈於世,老蔣也就不想推翻舊案,何況如將事實真相公佈,也大失蔣家王朝的面子。至於那把燒過火的九龍寶劍,以後也不知去向。

北平受審,川島芳子如實供出了與孫科的不正當關係,電臺實況轉播突告中斷,十一戰區司令長官孫連仲夫人的營救亦告失敗。一聲槍響,42歲即香銷玉殞,罪有應得

川島芳子未能因揭發馬漢三及九龍寶劍一案而從戴笠處撈到任何好處,只得在監牢中苦度歲月。

川島芳子的哥哥憲立為了營救她,幾次登門向十一戰區司令長官孫連仲的夫人疏通關節。經過一番活動,這位夫人看在和肅親王家的血緣關係上,答應大力幫忙,並說:“在行刑的時候,只做出一副槍決的樣子,用替身換下芳子。”同時又提出,為了“打點”各方面的關係,必須有一百根金條。

憲立絕望了:“天哪,我到哪裡去搞這麼多金條呀。至於芳子,她在被捕時抄了家,所有財物都蕩然無存了。”

孫連仲夫人營救未成,川島芳子仍十分留戀這個生的世界。她苦苦掙扎,希冀能免於一死。她的唯一辦法是竭力為自己洗刷。

1947年10月8日下午2時,在天安門西側司法部街(今人民大會堂所在地),北平地方法院*庭第一次開庭,對川島芳子以漢奸罪進行審理。

訊息傳開,人們都想親眼看一看這個傳說中神秘莫測的魔女豔諜,看一看這個清王室金枝玉葉的“格格”,看一看這個在“九?一八”、“一二?八”事變中扮演了可恥角色的“帝國之花”,因而人流如同潮水一樣蜂擁而來,把司法部大街擠得水洩不通。人流還擁進了法院的大門,甚至擠倒了門前的石獅子,造成了砸傷人的慘劇。法院無奈,只得宣佈審訊延期。第二次審理改在10月15日下午3時舉行,地點改在北平地方法院後花園,特地設立了一個露天臨時法庭,還出動了大批軍警,採取嚴格的保安措施。但聞訊而來的人仍如潮湧,有人爬上樹,有人爬上牆頭,有人站在房頂上,有人站在馬路上的汽車頂上。川島芳子的“知名度”實在太高了,人們都想親眼目睹她戲劇性的下場。

川島芳子在幾千雙眼睛的注視下被押上法庭。她上身穿灰色短袖線衣,下著一條咖啡色西服褲,仍然留著“男裝麗人”時常梳的分頭短髮,臉上略施脂粉,濃淡適宜,體態豐盈,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審判長首先訊問被告的身份。

川島芳子振振有詞地說:“我是日本人,你們中國的法庭怎麼能審判我呢?”

這時大批日本戰俘已被遣送回國,就連川島芳子十分熟悉的李香蘭(山口淑子)也被遣回日本。川島芳子和辯護律師都認為,只要一口咬定是日本國籍,那麼中國的法庭就不能審判她。為此她在獄中曾多次寫信給養父川島浪速和已被遣送回國的秘書小方八郎,懇求說:“無論如何要想盡辦法,證明我是日本人。”、“弟弟已入‘日本’戶籍,是否可把他的戶籍抄本的名字,改成我的名字?”

百變豔諜——川島芳子(12)

但是,川島芳子的努力落了空。審判長說:“你的生父肅親王善耆是中國人。你只是過繼給了日本的川島浪速做養女。”

一計不成,川島芳子又生一計,想在年齡上玩花樣。

審判長問她:“你是什麼時間出生的?”

川島芳子含糊其辭,支支吾吾地說:“可能是1916年生,也可能是1917年生……我也說不清楚。我的父母都早死了,法庭可以和我的養父川島浪速聯絡核實。”

辯護律師趁機提出:如果川島芳子確實生於1916年,那麼“九?一八”(1931年)事變和“一二?八”事變(1932年)時,她只有十五六歲,是不可能參與其事的。

審判長又問川島芳子:“你什麼時間回到中國的?”

“當我發現我是中國人的時候,是16歲,就從日本回到上海,17歲去長春。是民國幾年,記不清了。”

“你去長春的用意是什麼?”

“是哥哥金碧東接我去的。”川島芳子狡猾地迴避了去長春(偽滿洲國的“京都”新京)的政治用意。

審判長又問:“你在自白書上寫著自任軍長,在長白山一帶繳了陳國瑞的械,組織偽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