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我詫異地看她。
齊央卻又恢復輕鬆,拉起我的手,說:“幾月未見,姮到我宮中坐坐吧。”
我想了想,也好,不必走遠,點頭答應。
齊央的宮室佈置的相當舒適。我坐在榻上,感覺膝下的軟褥比我那裡的還要厚上一些。看看四周,辟惡趨吉的擺設在室中置有不少,一個小案旁,齊央的侍姆正縫著嬰兒的衣服,下面已經疊著不少成衣。
我問:“長嫂近來可安好?”
齊央低頭,手撫著肚子,唇邊噙笑,道:“安好,太子常來探望。”
“兄長每日都來?”我問。
“也不是,”齊央說:“如兩月前,杞國秋澇,太子忙碌便總不來探。”她嘆了口氣:“那時我不知事由,心中煩悶,便對侍姆說腹痛難忍,要見太子,結果太子從鄉遂中匆匆趕了回來,還帶來了醫師……”
我看著她:“兄長知曉了?”
齊央臉紅地點點頭:“我二人又爭執了一次。”
我瞭然,這件事雖情有可原,卻是齊央錯得多些。“那等婦人,姮不與相處也是大幸。”怪不得那時觪會這樣說,原來是在氣頭上。
“我如今也明白了,太子是他自己的,再怎麼圖也圖不來,只要他肯來看我,萬事都會慢慢好轉。”齊央摸著肚子,嘆道。
我微微一愣。齊央此時的樣子,像是看透了什麼,少了些倔強,多了些世故。
“事後可是兄長先來探望長嫂?”我問。
齊央點頭,說:“然。”說著,她得意地笑:“眾婦之中,偏只有我得孕,又是嫡子,他自當來探。我算定會這般,便在宮中等著他。”
我無語。
未及傍晚,一名寺人走進來,說觪正四處找我。
這麼快?我算了算,不過一個時辰而已。齊央說她也正想見觪,我應下,與她一道往堂前走去。
堂上,觪正同姬輿說著話,見我來,他臉上露出微笑,正待開口,又看到了我身後的齊央。
“吾子?”觪表情驚訝。
“太子。”齊央行禮道。
我說:“姮方才在西庭探視長嫂,不想阿兄這麼快就回來了。”
觪道:“為兄與子熙往見君父,商定下婚期及禮冊物品便出來了,並未久留。”說著,他牽起一絲苦笑,小聲說:“君父的身體姮也是知曉的。”
我默然。
轉開眼睛,正遇上姬輿的視線。平靜的臉龐上,目光明亮,直直地望著我。
我彎彎唇角,沒有說話。
一陣食物的香氣傳來,寺人魚貫地抬著食器走到堂上。觪招呼各人準備用膳,我轉過身去,在姬輿對面的席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