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邊淡定飲茶。淡淡往輕寒那兒投去一眼,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輕寒不急不惱,信步踱到桌邊,撩了衣襬在南風對面坐定。他向來便是這般性子,無論何時,都是一副敵不動我不動的架勢,拼的就是一個氣場。
“莊主果真是個準時守信之人。”南風稱讚語。
輕寒不以為意微微笑道,“閣下謬讚,若是連諾言都不能遵守,吾輩不就枉稱江湖兒女了麼。”
南風聞言連連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誠然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火藥味兒。
之後的氣氛卻著實演變得有些僵持。南風不開口,輕寒也默不作聲,時而舉起茶盞小啜一口,更多的,則是在以眼神交流。
雖不知南風意欲何為,可輕寒畢竟是個能夠沉得住氣的人,於他而言,焦躁難安於事無補,倒不如淡定處之,靜觀其變。
一面沉思著這南風究竟有何意圖,一面吹了吹盞中漂浮著的幾片茶葉,從容安然地一了一口。
這樣相對兩無語的情況維持了好一會兒,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南風終於朗聲笑了起來。
“莊主果真冷靜沉穩,處變不驚,乃有大將之風。”南風衷心讚賞,見輕寒抿唇笑而不語,又接著道,“能與莊主合作,想必定能大有一番作為。那麼,莊主,對於在下昨日提議,考慮得如何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輕寒眸光微黯,不著意般淡淡掃過南風戴著面具難以窺視的面容。這個男人,或許,真能如他所言大有作為。
輕寒並不急著給出答覆,而是答非所問地又將話題引向了別處,“敢問閣下,何以一個江湖不夠,還要想將天下奪入囊中呢?”
早就料到輕寒會如此詢問的南風,面色不改,目光幽幽看向不知何處的遠方,聲音也顯出了些許飄渺,“只有坐擁天下,方能達成自己此生最大志願,不再有任何顧忌,不必再”
話說一半,他卻不再往下說了。像是心扉被開啟了一半,剩下一半,無論如何都不願再表露出來。大抵也是出於本能地自衛吧。
“恕在下之言,敢問閣下所謂的志願究竟為何,竟需要整一天下方能視線平生之志?”
輕寒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