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許是因為秋天離得越來越近了,陳陽漫無邊際地想著,又是一年過半。
陳陽把目光放遠,突然,他眼睛眯了起來,剛才不是他看錯了,而是真有那麼一個人,由遠而近地行來,有冷風寒月,有燈籠白衣,有端方如玉,那個男人提著盞白紙燈籠,不緊不慢地走到了窗臺前,對著陳陽微微一笑,“又見面了。”
陳陽被那個陰胎已經摺磨得沒力氣發火了,他抬了下手,“你老也高抬貴手一下,放過我這個小魚小蝦吧。”那個男人被他的話逗得輕輕一笑,“你明知道不可能。”陳陽不說話了,他直接抬頭看月亮去了。
那個男人把手裡的白紙燈籠輕輕一扔,那個白紙燈籠飄到了窗邊上,搖晃著,自己掛了起來,接著,那個男人對陳陽輕聲說,“過來。”
陳陽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聽人擺佈,奈何,他是如此,他的身體卻不同意,自動自發地站起來,跨過窗臺,跑了出去,陳陽鼓起眼睛,跟只用力過度的青蛙一樣,想奪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肚子裡的陰胎就好像知道那個男人來了一樣,騷動不安,雀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