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好像比縮肩軟靠坐在旁邊的我高出了一頭,他倒是一聲不發,只是不停的把桌子上的點心往我這邊推。
我想,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程度上的親近之意,這樣的橄欖枝我是看得清楚明白,但接不接倒是掙扎了一會兒。
其實剛才在那面牆壁旋開時,在看到納西莎和德拉科的時候,我也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順著納西莎的意思哭著逃走,這樣就可以乾脆利落的拒絕德拉科的心意,也算是跟這個巫師界著名的貴族,食死徒中的名人家庭劃清界限。
長久以來跟德拉科的交往一直是我的一個心病。一方面我也真的是管不住自己心懷僥倖,另一方面我也心知肚明跟他深交跟我沒有好處。可以說,我真的一直在等著一個可以跟德拉科和平分手再老死不相往來的機會,既然我自己下不了這個決心,那就讓外界的形勢來幫我下這個決心吧。所以按照這樣的思路,剛才如果我哭著逃走那一切就結束了,以德拉科的性格他是絕對做不出吃回頭草的事來,而見識過他的堅持的馬爾福夫婦當然也會約束他不讓他再越雷池一步的,這樣過個三五月,這位馬爾福家的少爺就會將我拋在腦後了。
說真的,我是絕對不會相信有什麼感情可以獨自一人堅持上一輩子的。從高中到大學,我以前也算交過幾個男朋友,都是在我自己還沒有察覺的時候就先跟一個男生有了交往,就是看著比一般的男同學更親近些,雖然每次回頭看時都無法理解當時怎麼會看上那麼不起眼的人,或者身份家世,或許人才樣貌,總有幾樣不合心意,但在仍是戀人的當時是絕對想不起來那些事的,就是看出了他的缺點,心裡反倒覺得甜蜜,想著這樣不好的人我都能看上,必定是喜歡他的吧。然後就是甜蜜的交往一段時間,再然後就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分手,慢慢關係就變淡了,有時他們會與別的女生親近,比如以前的同學,同一個家鄉的人之類的,甚至只是一起上自習,或者一起去採買過班級的所需之物。分手永遠是不缺理由的,而分手之後也是絕對不會再想拾起來的。
所以我一直認為,戀愛就只是享受現在的感情,而結婚是兩個人家庭的結合,是要存著過一輩子的心去選擇去相處的。
懷抱著這樣想法的我在跟德拉科結交的時候並沒有把事情想的太嚴重,從我在霍格沃茲風識過的那些戀人們來看,他們的想法只會比我更開放而不會比我更保守。我想再過個一年半載的,德拉科對我的興趣淡下來,或者我們會在某些事情上產生重大的分歧,產生分歧這幾乎是一定的,我們之間的關係自然而然會淡下來,最後也不過就是我回憶中的一段甜美又刺激的往事而已。
但在這次德拉科把我扔回來之後,我改變了看法。他的急切和魯莽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比起在學校時他的熱情和對我的特別態度,我這才發現他的想法可能現在已經跟我偏離得太遠了。
我已經生出了分手的意思了,但想著在馬爾福夫婦的手段下,這應該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原本也應該是這樣的。
但在看到僵硬蒼白的德拉科,他臉上的脆弱得不堪一擊的驕傲,我竟然沒有順水推舟離開而是……而是想要安慰他,想要讓他看到我其實並沒有因為他的話受到傷害,我沒有事,所以他也不用難過痛苦害怕。
所以我迎上去,拉著他的手坐到沙發上,直到納西莎向我問候前我都沒有從這樣的想法中脫離出來,一心只想著我握著手的這個男孩他的手冰冷得可怕,他用力握緊的我的手讓我怎麼都不忍心甩開。
現在坐下之後他又不停的遞出橄欖枝來,十分積極的向我表現出在他母親的面前他是願意維護我的,他的這種大包大攬我還真不討厭。試問有哪一個男人可以勇敢的在婆婆的面前維護自己的妻子?
我不停的向嘴裡填著他推過來的點心,一方面是為了逃避納西莎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問題和交談,一方面我不由得哀怨的看著他,這樣一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家世門第都無可挑剔的好男孩,為什麼他是姓馬爾福的呢?換任何一個巫師家族,哪怕是韋斯理家的我也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啊,大不了拐了他去普通人的世界,反正絕對不會讓他跟著救世主去打敗伏地魔。
在我快把自己撐出病來之前,納西莎開口了,她沒說一句話也輕輕笑了起來,說不出的優雅漂亮,她就那樣偏著頭笑盈盈的瞧著我,開玩笑般說了一句:“慢點吃,喜歡這個點頭嗎?喜歡今後就在你的房間裡多放點,讓你什麼時候想吃都能吃到。”
我一副驚恐羞怯的模樣慢慢放下手中的點頭,咧嘴一笑,滿口的點心渣都掉出來了,我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