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咭丫�負鹺禿F矯嫫肫攪耍�繞涫強拷��駁牟糠幀O衷諼頤竊諛搶鏘詞�保�貌蛔諾屯誹Ы牛��詿�砥淥�胤降比皇前觳壞降摹W詈螅�頤嵌莢諛搶鏘詞�耍�醯錳乇鴟獎恪�

到6月4日,『騷』動的大海開始平靜下來。第二天早晨,我們一覺醒來,一切都變了樣。天氣晴朗,而且熱了起來。在陽光下海面上只有長長的、一排排的波浪光。又有五頭大鯨魚拜訪了我們,隊伍頗為壯觀,但是很快就離開了。或許之前拜訪我們的也是它們。它們真是漂亮,而且以它們獨特的方式對我們表示友好。此情此景讓我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人類將魚叉投向大海里最後一隻鯨魚這樣的溫血動物,那麼大海里就只剩下潛水艇那冷冰冰的鋼殼晃來晃去了,那該多可怕。

天氣如此晴朗,又非常熱,喬治忍不住脫掉衣服跳進海里,不過身上還是繫著保險繩。他戴著潛水面罩,一頭鑽到船底下不見了。一會兒,他又浮上水面,快活得大叫一聲,惹得尤利和聖地亞哥也各自繫上保險繩,跟著跳進海去。我們其他人都在船上看著,等著輪到我們。只有阿布杜拉坐在艙門口,瞪著平靜的大海,悶悶不樂地撅著嘴。他以為像這樣沒有一點風,我們就會滯留在這裡,再也到不了美洲了。諾曼安慰地解釋道,沒有風還有大洋流呢。也許我們不能像前幾天那樣每天前進六十海里了,但怎麼也能有三十海里啊。

很快,除了阿布杜拉,我們每個人都下海鑽過“太陽”號的船肚子了。他待在船上,仍舊用帆布桶打水洗了身子,然後朝著麥加的方向跪下,開始長時間的祈禱。也許他是在祈求颳風吧。

經過這場鹹水浴,我們的精神都為之一振,如同新生。最刺激的就是在水底下觀望“太陽”號。我們覺得自己就像幾條鯖魚,在一條黃『色』巨鯨圓滾滾的肚子下面遊動。太陽光從海底深處反『射』上來,好似探照燈,照亮了我們頭頂的紙莎草捆。大海和萬里無雲的藍天連在一起,到處都是湛藍湛藍的,只有我們頭頂的黃『色』巨鯨在閃閃發光。船行得非常快,我們要不是朝著同一個方向拼命遊,就會被保險繩拖著走。我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斑馬紋的鯖魚排成楔形,就像我在“康提基”號船首的木頭前面看到的那樣,忠實地遊在船首。我們的船又超過一根非洲大樹的樹樁,它在浪卷裡沉重地打著滾。一條胖頭胖腦的剌鯧魚從樹樁下面鑽了出來,使勁搖著尾巴想要游到“太陽”號這邊來。它發現早有一兩條身形比自己還小一些的同類,已經在巨大的槳片旁邊上躥下跳了。有時它們還朝我們躥來,頑皮地在尤利的白面板上咬一口。

船底很多地方生出了許多小小的能伸長脖子的藤壺?,這是一種附在岩石或船底的甲殼動物。它們還從藍黑『色』的甲殼上探出橘『色』的呼吸器,如同柔軟的鴕鳥『毛』一樣擺動著。但我們沒有見到海草,也沒其他海生植物。這紙莎草船當初在撒哈拉沙漠的時候,看上去是灰黃『色』的,乾巴巴的,如今在水下膨脹起來,變得又滑又亮,呈金黃『色』。用手按一下結成船身的紙莎草,再也不發脆易斷了,而是變得像汽車輪胎那樣堅韌。而且,連一根紙莎草都沒有脫落,或是折斷。這紙莎草船已經在水裡泡了三個星期了。它非但沒有在兩個星期裡被分解溶化,反而變得比任何時候都結實。紙莎草的浮力也絲毫沒有減小的跡象。船身向受風的一邊傾側,是因為吃水線以上的紙莎草吸進海水的緣故,海水也成了船上的載重,雖然這貨物沒用,卻無端地讓船身變沉了許多。

看著這些,我們不禁大喜。我們爬上船去,不一會兒,就看見有雞『毛』在船後的尾波上漂浮著,原來卡洛又要犒勞我們了。

經過這番水下的觀察,我們的膽子大了起來,決定把另一根修好的舵槳也放下海去。現在的海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平靜。可是這根舵槳又長又沉,因為我們給它接上了兩根杆。我們準備從船的右舷把舵槳推下海,可是,還沒來得及搬它繞過所有的桅索,從艙頂移到右舷去,天『色』就已經黑了。海浪看上去很平緩,但是起伏也不小,浪頭仍然很高,若是我們把槳放出去,不等我們把槳片放到凹槽裡固定好,槳片就會撲騰個不停,搞不好還是會出問題。有了上次的經驗和教訓,我們決定等天亮了再放槳。於是,我們把槳綁了個結結實實。槳片綁在甲板上,長長的杆就懸在空中,伸向右舷一側的船尾。

第二天早晨,天氣依然很好。我從罈子上爬到船尾,想好好洗個澡。早晨值班的尤利正坐在那裡,樂呵呵地洗著自己的內衣。不過他是直接在甲板上洗的,而且沒有用帆布鬥。原來,每次海浪越過船尾,都有些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