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搶掠殺戮。無論我們的敵人有多麼的強大,漢家的血脈終將激勵著我們拿起刀劍,爭取屬於自己的尊嚴和榮譽。
要讓這幫草原韃子領教漢家兒郎的勇武,用他們的屍山血河鑄就大漢民族的輝煌。
第四章殘殺
草原上隆起了一堆新墳,雲嘯用工兵鏟拍實了泥土。吃了一罐牛肉罐頭,又給小白餵了一些。小傢伙幾乎是一瞬間便喜歡上了梅林罐頭的味道,一隻爪子扒著罐頭盒吃的吧唧有聲。然後嗷嗷叫著向雲嘯要水喝,憨態可掬的模樣多少安撫了下雲嘯雜亂的思緒。
找了些雲南白藥軟膏塗抹在了大腿上,又將睡袋附在馬背上,這才重新爬上馬背。
有了睡袋的阻隔,感覺舒服多了。
傍晚的時候,雲嘯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降雨。草原上的風雨來的快,雲嘯還沒來的穿好連體的雨衣,黃豆大的雨點便已經砸了下來。天地間掛上了一道水幕,氣溫驟降雲嘯打著哆嗦慶幸,對比可能的感冒,匈奴人的馬刀是更為可怕的存在。一夜的大雨足以銷燬雲嘯的足跡,同時也會阻礙追兵的速度。
冒雨趕了一夜的路,雲嘯覺得嗓子十分的幹,頭有些暈暈的,意料之中的發燒了。越過一片茂密的草叢後,雲嘯終於見到了田地。
種地是千百年來的漢家子謀生的手段,和平的漢人不喜歡搶掠,而是喜歡朝大地要糧食,一切的收穫都是勞動所得。對比那些喜歡搶掠的牧人,良田才是人類文明的痕跡。
一個六七歲大的女孩兒,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兒,在田埂的邊上挖著野菜,初春的時節,誰家的糧食都不夠吃。
雲嘯一陣的頭暈目眩,有田地就有城郭,進了城郭自己就安全了。打馬便向兩個小孩子跑了過去,小男孩兒傻傻的看著高頭大馬向著自己跑來。一臉惶恐的小女孩兒拉著小男孩兒沒命的跑,甚至來不及拎起野菜籃子。
雲嘯覺得天地一片的旋轉,想張嘴喊腫脹的嗓子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想晃胳膊打招呼,卻發覺胳膊軟的像是兩根麵條,怎麼都抬不起來。
“噗通。”雲嘯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青燈如豆,一片清冷的月光從牆上一個窟窿裡灑進屋子。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一下下的推樘著樞機,粗布頭巾下一滴滴汗水被清冷的月光映照的絲絲晶亮。
樞機一下下的推樘,布一絲絲的織成。黃土夯成的屋子裡只有咔噠咔噠的聲音,寂靜的有些可怕。
首先發現雲嘯醒來的是小白,小傢伙靜靜的趴在雲嘯的身邊,見雲嘯醒來用帶著倒刺的舌頭輕輕的舔雲嘯的鼻子。
雲嘯試著想說話,但是腫脹的喉嚨疼的要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一般,只剩下呼吸的力氣。
小白的動作驚動了老婦人,老婦人起身走了過來。
“你是從匈奴那邊跑過來的?”
雲嘯艱難的點了點頭。
“作孽啊。”
老婦人擦了一把眼淚,雲嘯指了指牆角的背囊。老婦人將背囊拿了過來,雲嘯用盡全身的力氣拉開拉簧,拿出了兩片撲熱息痛。
老婦人十分驚奇拉鍊的設計,雲嘯又指了指地席上的粗瓷碗。
和著冰涼的水將撲熱息痛吞了下去,冷水的刺激使得腫脹的嗓子舒服多了。雲嘯再度睡了過去,撲熱息痛退燒很有效,是叢林探險的必備良藥。
臉上覺得涼涼的,雲嘯睜開眼睛。老婦人還在紡布,看向牆上的窟窿,外面的天光已經放亮。渾身痠痛,難受的要死。小白渾身溼漉漉的,正在用滴著泥水的爪子抓雲嘯的臉。
見雲嘯不動,小白跑到老婦人的身前。向門口走了兩步,向老婦人叫喚了幾聲,又向外走。很顯然它是在叫老婦人跟它走。
老婦人疑惑的站起身子,捶了捶痠痛的腰椎,跟隨著小白走了出去。迷糊中的雲嘯被孩子的歡呼聲再次吵醒,兩個孩子在大聲的說著什麼。老婦人責大聲的呵斥,好像是怕吵醒了雲嘯。試著動了動,渾身還是沒有一絲的力氣,虛汗還是不停的在冒。
不多時,院子裡便傳出了魚肉的香味。一個六七歲穿著粗布衣裳,扎著兩條朝天辮眉眼秀氣的小姑娘,端著一個粗瓷碗走了進來。
雲嘯長了長嘴,還是說不出話來。
溫熱的魚湯一勺勺的喂進了嘴裡,有股子草腥味,應該是沒有放油鹽的緣故。
一大塊腥腥的魚肉入口之後,雲嘯覺得身上不再冒虛汗,也有了些精神。
忽然外面混亂了起來,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