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趕忙收拾被扔得東一件西一件的物品,還好工兵鏟**這樣的實用物品沒有丟。至於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壓縮餅乾不得不選擇丟棄,同樣需要丟棄的是雙瞳列槍,沒有了子彈,這東西就是陽偉的野人,絲毫沒有實用價值。雲嘯可不認為在遙遠的漢代,自己能造出子彈子麼逆天的東西出來。
將背囊背好,看看懷裡的小白,這小傢伙居然還是在睡覺。看來貓科動物晝伏夜出的習性一點都沒有改變。
老漢已經成功套了四匹高大的駿馬,這四匹都是馬群裡最為雄壯的兒馬子,在草原上都是不多見的品種,如果換做長安一匹馬可以賣出一輛寶馬的價錢,這還是得x6,七五零以下想都別想。
雲燁剛想扳鞍上馬,猛然發現居然木有馬鐙。馬背比雲嘯都要高,讓他變身張無忌是在是難為了雲嘯。
老漢看出來雲嘯的難處,單臂一較力居然將雲嘯舉到了馬上。
“娃子,抓緊馬韁繩掉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老漢說完便飛身上馬,動作靈動飄逸,看得出來騎術十分的精湛。
雲嘯差點哭出來,上輩子也就玩票性質的騎了幾圈。現在這老漢明顯有讓業餘票友客串專業名角的趨勢,按照他那個跑法,摔死是正常摔不死是僥倖。
“大叔,我不會騎馬。”
“哎,咱漢家人吃虧就吃虧在這不會騎馬上。”
老漢頗為無奈,只得拿出繩子將雲嘯死死的綁在馬鞍上。“娃子,沒時間了,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說完便一鞭子抽在雲嘯的馬屁股上,雲嘯胯下的駿馬四蹄翻飛的賓士了起來。
四周的景物快速的倒退,雲嘯感覺屁股和大腿已經不是自己的。小白也明顯感覺到了不舒服,從雲嘯的懷裡探出頭來,看到飛速後退的景物嚇得又將頭縮了回去。
人馬不休的跑了一天,雲嘯要死的心都有了。這簡直就不是人遭的罪,大腿上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估計再騎下去自己就會成為騎馬騎死的第一人,如果不是被綁在馬背上,雲嘯早就不幹了。
不過最先堅持不住的不是他,而是那個老漢。劇烈的運動使得他肩膀和後背的傷口不停的流血,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拼命的奔跑。不過人終究不是鐵打的,老漢噗通一聲栽倒在了馬下。雲嘯坐下飛馳的駿馬一蹄子狠狠的踏在了他的胸口,雲嘯清晰的聽見了胸骨碎裂的聲音。
駿馬沒有了主人的駕馭,很快停了下來。看來它也累得不輕,口鼻之中已經冒出了白沫子。
雲嘯的馬也停了下來,雲嘯奮力掙脫已經顛得有些鬆散的綁繩。下去檢視老漢的傷勢。
肋骨被碗口大的馬蹄子踏斷,估計插進了肺子裡。老漢正大口的吐血,每一次呼吸都噴出許多血沫子。這樣重的傷,估計在後世搶救過來的可能性也不大。
老漢的手哆嗦著將綁在腰間的塑膠袋扯了下來,將人頭遞給了雲嘯,嘴裡冒著血一張一合,不過只能發出咯咯的聲音,他想說什麼可雲嘯一個字都沒聽清楚。只是用手無力的指了指胸口,雲嘯撕開他的袍子。一個一寸長半寸寬的木牌掛在脖子上。牌子上的字跡已經模糊的不可辨識,想來一定是經過許多的磨難。
老漢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猛的坐起面向東方,大喊了一聲“漢”便一頭栽了下去。
這一聲怒吼不是喊出來的,而是從胸腔裡面噴出來的,這個一個漢人老奴隸心底的吶喊。
曾經他也有家人,也許他還有自己美麗的妻子和可愛的孩子。草原的遊牧部落無情的掠奪了他的家鄉,這些遊牧民族沒有進步和發展,只有搶劫殺戮和破壞。
雲嘯不清楚什麼偉大的歷史意義,他只知道歷史書上寫了,匈奴馬隊所到之處,沒有先進生產力,沒有國民生產指數,沒有經濟貿易,只有屍橫遍野、殘屋破瓦,農田變成荒地,平民成為奴隸。
匈奴從來不是一個好鄰居,對待這樣的鄰居就應該暴力拆遷。幾十年後當衛青、霍去病的鐵騎踏過這片草原的時候,那才是正義的伸張。惡人不要天報,要人報,鮮血結下的仇恨只能用鮮血來化解。
雲嘯的心中充滿了暴虐,無他。只是因為這個自己還不知道名字的老漢,一個漢族的自由人變成了被匈奴任意打罵趨勢的努力。這樣的人還有多少雲嘯不知道,他只知道擁有漢家血脈的他,有責任終結這一歷史。
馬刀下的冤魂和馬鞍上的得意,沒有絲毫區別,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沒有無故剝奪的權力。
沒人可以隨便欺辱大漢的子民,沒人可以在大漢的國土上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