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她剛想開這個口,她就搶在前頭了。但是她手下的人,都是可信的,何況她一向謹慎小心,不會當著太多人的面說這些。
茂村家的愣了愣,暗道不好,看來是前日的主意被人識破了,王妃沒討得什麼好。她細細回想著,當時只有她在王妃跟前,還有就是姚黃和紫萱在裡屋收拾被諉,餘下再無一人了。她忙回道:“娘娘,說話時無人在跟前,只有姚黃和紫萱在裡間。”
“嗯,對。姚黃是我身邊一等一的,應該不會背叛我才對啊,何況她老子孃的賣身契都在我手裡呢。紫萱,紫萱應該不可能吧,她現在是王爺的侍妾了,應該得意才是,難不成在那幾日裡投靠了董氏?”她有些拿不定主意,當了侍妾後,紫萱對自己比之前還要恭敬些,也不敢恃寵而驕,或者對王爺說三道四,每日一到時辰就在自己屋裡等著伺候,跟個大丫鬟一樣,一點不拿自己當妾室對待。
何況,她投靠他們沒有什麼好處啊,即便老四當了王爺,她一個前王爺的侍妾,還能有什麼好結果呢?
茂村家的不敢胡亂猜疑,不然疑心錯了回頭對出來,她反而招王妃不喜,就斟酌著問道:“要不,咱們使人去探探口風,或者遣個人去看看,這幾日都有誰去過凝霜院那邊?”
也只有這麼個法子了,王妃點頭應道:“好,你趕緊叫人去查,還有,再把綠漪叫進來,我有話吩咐。”
茂村家的忙忙去了。不過一頓飯功夫,就回來了,面上有些凝重,壓低了聲音回道:“這三日,咱們這裡只有姚黃、紫萱、掬月三個人去過凝霜院。掬月是奉了娘娘的令,賞了一個菜給世子妃用,姚黃是娘娘命她去詢問世子妃,她孃家大哥成親咱們送禮的事,只有紫萱,是自己去的,聽說帶了兩方墨回來,一共只在屋裡呆了沒三句話功夫。”
王妃聽得沉吟起來,這幾件事,這麼一提,她也想起來了。便是紫萱拿墨,她都是記得的。因為第二日一早,紫萱就當著她的面說了,當時自己還覺得她有眼力界,王爺在屋裡,有事都不回,寧願自己想辦法。難道這只是一個幌子?
“不急,不能急,我最近行事因太過急切,反而出了不少紕漏,被很是教訓了一頓。等綠漪回來再說,看看紫萱那丫頭的口風。”王妃揉了揉額角,擺手說道,她說著不急,偏偏神色看來還是焦急了。時至今日,由不得王妃不急,事情漸漸不在控制中,她只覺自己是有心無力,完全沒有章法了。
綠漪進來,請了安,低眉順眼說道:“奴婢與紫萱說話,提起世子妃娘娘,聽紫萱的語氣對世子妃娘娘頗為不滿呢。”
“哦,她怎麼說?你快說來。“王妃面上一閃而過喜意,倘若連她身邊人都背叛了她,她不得不為自己留後路了。
綠漪又福了一下,才道:“奴婢說,世子女瞅娘對姐姐倒是愛重,送了那麼好兩方墨。紫萱卻不甚樂意得說,若不是當時怕娘娘不方便,她才懶得去那邊受氣呢,人都說世子妃大方,她才敢去開那個口的,誰知反被笑話了幾句,隨便打發了兩塊尋常的墨給她。還說,當初要不是世子妃的緣故,她今天還能好端端服侍娘娘呢,弄成現在這樣,又尷尬又遭人笑話,究竟沒什麼意思。”
茂村家的與王妃對視了一眼,照這麼說來,紫萱應該不會倒向凝霜院才對,或者真是巧合?
正拿不定之時,前面有丫鬟來回說,世子爺留了四位姨娘在房裡,後來居然把柔姨娘扭了出來,命人直接送去繡房。
聞言,王妃大驚。柔姨娘是她安在那邊的一顆棋子,如今凝霜院完全不在她掌控中,如果連柔姨娘都毀了,那她真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唰的站了起來,喝道:“說清楚了,究竟怎生回事?”
小丫頭有些惴惴的,後悔自己不該搶著來報什麼訊息,只得低頭小聲道:“世子爺留了四位姨娘在屋裡,誰知不到一盞茶功夫,柔姨娘就被幾個婆子捂著嘴扭了出來,直接扔到了繡房那裡。然後,很快就有兩個丫頭提了柔姨娘素日裡的貼身衣物和些碎銀子過去,一把扔了東西就走人了。繡房不知是怎麼回事,偏柔姨娘一味的大哭,也問不出什麼來,繡房的姑姑只得來回娘娘,請娘娘定奪。”
王妃越聽越驚,這麼說來,必是犯了大錯的,不然哪會無故被貶,還這麼大動靜。吟蓉好歹是她手下出去的人,杭天曜這麼做,不是生生打她的臉嘛,這眼裡,還有沒有她這個王妃。
“去繡房把她給我帶來,我倒要問問清楚了。”王妃一聲令下,很快綠漪帶了那小丫頭一起出去了。
茂村家的暗自付度著,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