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風順,也許不用一週就能到達目的地。作為一船之長, 尼可拉斯大部分時間都在甲板上度過,確保全體船員以充足的精力堅守崗位。他能領導這艘船並非因為財大氣粗,而是他熟知航海技術,並有天生的領導才能。他預計的路線是沿路北海,往東到波羅的海,進入內瓦河口,聖彼得堡就巍然屹立在那兒。
航海第一天晚上,尼可拉斯走進監禁塔西婭的船艙。塔西婭半靠在窄小的床上,看到他進來,她起身。她穿著被綁時穿的那件衣服,琥珀色的絲裙,點綴著黑色天鵝絨緞帶。自從被他帶離倫敦,她就一言不發,也不流淚。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噩夢般的過去再度讓她心生寒慄。她沉默地看著 尼可拉斯,留意他的舉動。
他面無表情,只有嘴角掛著諷刺的微笑,“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會拿你怎麼辦吧,很快答案就揭曉了。”
他從容走到牆邊的銅製箱子旁邊。塔西婭緊張地後縮,背抵上船艙的牆。但她困惑地看到,他從箱子裡拿出幾件衣服。
他攥著衣服問她,“認得出這是什麼嗎?”
塔西婭搖搖頭。他鬆開手指,把衣服撐起,她的喉嚨抑住尖叫,緊盯著那件米哈伊死時穿的白色上衣,衣服是傳統的俄式風格,衣領上有長長的金線裝飾,袖口寬大,衣身上沾染著幾點褐黑色的血點。。。是 米哈伊的血。
“我一直儲存著它,就是為了等今天,” 尼可拉斯柔聲說,“我要你明明白白告訴我,堂妹,我弟弟死的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最後說的話,他的表情。。。所有的一切。這是你欠我的。”
“我不記得了。” 她斷斷續續說。
“那就好好看看這個,說不定你就會記起來了。”
“尼可拉斯,請你—”
“看著它。”
塔西婭看向沾血的衣物,她的胃開始扭結。她努力壓抑噁心感,但衣服上乾涸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我要吐了,” 她無力地說,感覺口中充斥酸味,“把它拿開。。。”
“告訴我米沙的事。” 他把衣服遞得更近,整個遮住她的視線。她呻吟著,以手捂住口,開始乾嘔。他出乎意料地拿過個盆放到她床前,她開始激烈的嘔吐,眼淚奪眶而出。她混亂地接過他遞來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