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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魏華深切感應到繩子的巨大魔力,那種不可預見的恐怖如惡魔一樣纏繞著他,為了不會讓家人擔心,他只輕描淡寫的透露隻字片語,不敢將內心的恐懼表現出來。他在國外日久,終於回來一趟,鬱積已久思念未曾完全宣洩,竟遇到了生死離別的危機。他知道,其實父親完全不必幹冒奇險,以身試禍。他這樣做,分明是寧願搭上他的生命,也不願讓自己有絲毫危險。

父愛如山。魏華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抱住父親的胳膊,將頭埋在臂彎裡,淚水汩汩而下。映飛站在他們身邊,怔怔的看著丈夫,雖然沒完全明瞭發生的事情,卻感受到丈夫的無奈和悲傷,淚水也跟著流了下來。

魏剛看著哥哥悲傷的樣子,也隱隱猜到了父親的心意,心想:“禍是我闖出來的,張哲已經死了,怎能連累父親冒險?”於是大聲說:“我來處理這根繩子。如果有事,讓它衝我來好了。”說著,轉身走到客廳,從茶几上抓起塑膠袋,便要下樓。

“站住!”魏父在他身後大喝一聲。

魏剛停住腳步。魏父走上來,劈手奪過袋子,神色嚴峻的說:“你來處理,你怎麼處理?趕緊收拾東西,馬上離開家。”

魏母早已淚流滿面,對魏父說:“我陪你留下,死就一起死。”

魏父看了妻子一眼,生氣的說:“留下有什麼用?誰說會死?魏剛,照顧你好媽媽,立刻去嘉華賓館。”

魏剛咬咬牙,從父親手裡搶過繩子,大聲說:“對不起,爸爸,禍是我闖出來的,要死我去死。”轉身就要出門,胳膊卻被父親抓住了。

魏父抓住魏剛的胳膊,反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厲聲斥責道:“你闖的禍還小嗎?”奪過魏剛手中的繩子,喝道:“滾出去。”

魏剛呆立在當地,臉上留下五個通紅的指印。這是成年以後,魏剛第一次捱到父親的巴掌,如童年一樣火辣而疼痛,不同的是,兒時的巴掌是教訓,此時卻有了另外的含義。他怔怔的看著父親,卻見淚水從父親的眼睛裡流出來。才一會工夫,魏父彷彿蒼老了許多,剛才的霸氣一掃而光,疲憊的說:“你們都走,如果我有什麼意外,就可以確定繩子有古怪,你們不要管我,遠遠離開這裡,等鬼氣消散了再回來。”

魏華在映飛的攙扶下,從臥室裡走出來。低聲對魏剛說:“聽爸爸的話吧,不要惹他生氣。”魏剛不敢再表異議,只好垂頭喪氣的幫助母親收拾行李。魏母心中恐懼驚慌,絮絮叨叨的責備魏剛。魏父將繩子抓在手裡,默默的看著一家人忙碌,嘆口氣說:“別埋怨了,事已至此,聽天由命吧。”

誰也想象不出會有什麼結果等待著他們,魏母收拾好日常用品,哭哭泣泣的走出家門,魏華從床上起來之後,精神好了許多,臉色還是蒼白,他默默的看著父親,一言不發。魏剛還在為自己的禍事而惶惶不安,痛心內疚,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魏父面帶微笑,送他們走到門口。

魏剛陪母親和哥嫂來到嘉華賓館,魏父已預訂了兩個房間,魏華夫婦住一間,魏母住一間。中午的時候,魏父打來電話,讓他們自行從外面吃飯,不要管他。魏母想回家給丈夫作飯,被魏父堅決拒絕了。

午餐在賓館餐廳裡,魏母擔憂丈夫,面對飯菜淚流不止,魏華看母親傷心的樣子,也禁不住陪她流淚。魏剛被悽慘的氣氛搞的心煩意亂,加上傷心張哲的死亡,沒有一點胃口,胡亂扒拉幾口便走了出去。

走出賓館,先給順子打了一個電換,順子接受完公安機關的調查後,已經回到家裡。張哲的死亡也給他帶來極大的震驚,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他不敢再進那間老房子,先回市區的家裡了,他的父母都住在那裡。魏剛本想再去看看張哲,早晨過於緊張,沒有顧的上看最後一眼,可順子告訴他張哲的屍體已被公安機關移走,可能需要進一步調查處理。兩人約定晚上見面,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魏剛在外面溜達了一會,心中茫然無措,只好回到賓館。魏母滿面愁容的坐在魏華的房間裡,看到魏剛,又忍不住責備他惹出那麼多禍端,魏剛不敢再頂嘴,只好灰溜溜的躲進另一房間,用電視打發無聊的時光。

本地電視新聞裡報道了張哲的案子,電視臺的播音員沒有多加評論,只說公安機關將盡快破案云云。電視裡沒有出現張哲的鏡頭,只有醫院外景還病房外圍觀者的畫面。鏡頭切換間,魏剛突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心念一閃,想起正是昨天在小區裡見到的一老一少,看來他們不知如何聽到訊息,跑到張哲出事的醫院去了。

傍晚,魏華走進房間,從家裡搬出來後,他的精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