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踢了一腳,卻什麼也沒踢到,那只是一個影子。”看了魏華一眼,又說:“據張哲昨天說,他看到那條繩子在飛,周圍圍繞著一些奇怪的東西,他還夢見,夢見自己的腦袋破碎了,好多血。現在,他的腦袋真的破碎了……”說到這裡,突然想到:“如果我們沒有從山上撿下那根繩子,張哲就不會死,現在就不會有這麼多恐慌煩惱了。”心頭頓時一陣痛悔。
只聽魏華喃喃的說:“我也夢到過那根繩子,而且,我也夢到自己的頭……”
聽到這話,魏父如同聽到死亡判決書,臉色突然灰敗如土,“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顫抖的問:“你也夢到了那些東西?”
魏華失神的點點頭:“起初只是聽到些奇怪的聲音,後來便在夢裡看到一根繩子,再後來就是血……”看著父親焦慮的神情,勉強笑笑說:“您別擔心,爸,也許都是巧合,我剛回國,一下子適應不過來,可能有些神經衰弱。”
“恩,不會有事的,”魏父點點頭,神色堅定的說:“等會兒,從賓館訂個房間,你換個環境,好好休息一下。”轉頭對魏剛說:“還記得把那根繩子放在哪裡了嗎?”
魏剛點頭。
“趕緊找回來,快點。”魏父神情凝重的說。
“為什麼要找回來?”魏剛疑惑的問。
“別問為什麼,快去找回來!”魏父嚴厲的說。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繩劫七
這些年來,母親經常把他當成小孩子一樣責備,父親卻很久沒用這樣嚴厲的口氣與他說話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父親不再是從前那個獨斷專行的家長,在母親的嘮叨聲裡越來越沉默。也正是因為如此,魏剛經常對母親的嘮叨感到厭煩,卻始終對父親存了一份敬畏之心。這一句斥責又讓他感受到父親的威嚴和自信,不敢再多問,惶恐的走出家門。
登上浮來山,見黑色塑膠袋還掛在路邊的枝杈上。山間小道雖然幽深,但陽光從樹葉縫隙裡篩落下來,給山林增添了寧靜祥和的氣息。魏剛小心翼翼的把塑膠袋摘下來,只見繩子還靜靜的躺在裡面,看不出絲毫的邪祟跡象。魏剛又開始疑惑,眼前毫無生命的繩子果真是那些恐怖的事件根源嗎?
想起父親焦急的神色,魏剛沒有在山上片刻停留,匆忙帶著繩子返回家中。進得家門,只見父親正半倚在沙發裡,神情凝重,顯然正在等他。魏母聞聽聲音,也從房間裡走出來,面帶惶恐,急切的問:“找到了嗎?”魏剛看了父親一眼,知道他已經把事情真相告訴了母親。
魏剛點點頭,將手提袋遞給父親。魏父開啟袋子,皺皺眉問:“就是這個?”思忖片刻,將塑膠袋小心的放到茶几上,起身走進魏華臥室。魏剛忙跟在後面,與母親一起走進來。
映飛還是坐在床邊看書,突見一家人神色古怪的走進來,忙奇怪的站起來。魏華看到弟弟,關切的問:“怎麼樣?”魏剛還沒回答,就聽父親說:“我已經在嘉華賓館訂了兩個房間,你們馬上收拾行李,換個休息環境,你媽媽將陪你們一起去。魏剛繼續住在朋友家裡,有事情打電話,沒事不要回來。”
魏華愣住,疑惑的問:“那您呢,爸爸?”
魏父神色嚴峻,緩緩的道:“我留在家裡。”
魏母急切的問:“為什麼留在家裡?”
魏父看了妻子一眼,果斷的說:“不要管那麼多,大家趕緊收拾,馬上去賓館。”
“那繩子怎麼辦?”魏母不明白丈夫的意思。
“繩子我來處理。這幾天你們都不要回家,有事電話聯絡。”魏父說道。
“怎麼處理啊?乾脆快燒掉吧。”魏母著急的說。
魏父聞言一愣,沉思道:“燒掉有用嗎?”抬頭看看魏華,只見房間光線充足,兒子蒼白憔悴的臉上卻籠罩著一層不散的陰影,當下不再猶豫,神色堅忍的說:“我自有分寸。你們收拾用品,趕緊離開。”
魏華心中惶惑,看著父親毅然決然的神態,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若繩子果真是邪惡之源,那麼已經危及到全家人的安全,以常理推斷,與繩子距離越近,面臨的危險越大,父親安排全家出去躲避,獨自留下與繩子為伴,顯然存了赴死之心,要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全家的平安。
魏華從床上坐起來,轉臉擦了一把淚水,說:“爸爸,您陪媽媽去賓館,繩子我來處理。”
魏父見兒子猜到自己的心意,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不會有事的。照顧好你媽媽,過兩天,等事情結束了再回來。”
幾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