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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在周醫生羨慕的眼光裡,在王家侯爺語重心長的鼓舞下,激動得泣不成聲的未來醫界第一殺手終於踏上了征途。轉身拍了拍周醫生肩膀,"在王家莊子裡委屈周醫生大才了,若說這開館授徒,王家供奉裡唯您最有資格。只要是好學有德的年輕人,醫生不妨多收幾個,也好讓您的才華有個傳承。"

"才華?"周醫生聽了一楞,看我的眼神有點心虛。

肯定地點點頭,"不是恭維,自家人沒必要說客氣話,我說有就肯定有!"回頭就交代,往後家裡每月朝牲口棚加兩貫經費,起碼能包住收幾個新人的開銷,不含糊。

周醫生表情有點激動,也的確是幾個供奉裡最露臉的,連手把手教的新人都成了供奉,還被主家隆重地送了隴右,赫然間成了獨當一面的人物,太有成就感了。

不理會周醫生髮痴,拉了穎就進了後宅,"回信里加一條,新派去的醫生要照顧好,要尊敬,牲口和勞力任他隨便整治。但是,自己人患病另找醫生,切記,一定要慎重!"

穎擔心地點點頭,下筆如飛,信箋送了傳信的快馬送回,"怎麼不說清那供奉就是個治牲口的?"

"給周醫生個面子,免得他傷心。畢竟人家是學治人起家的,教的徒弟只會治牲口不是成了笑話?咱心裡有數就對了。他在那邊治的一多說不定就開竅了,小傷小病死不了幾個,放心。"我也沒底,可就隴右而言,大牲口還是比勞力重要些。獸醫是首選,治人是副業。

這就像劉仁軌認為的那樣,務農是主業,在主業搞好的前提下可以適當地參與些造福百姓的副產業。他最近就很關心紙價,常一人偷偷摸摸跑了紙張店裡調查,平時他沒興趣進這些地方,我若是不被九斤弄壞高檔毛筆,也不會關心這些。

劉仁軌不會和我談作坊的事,但他會派人和老四談,認為紙價還是過高,願意把劉家的那部分利潤拿出來攤入成本,能降就降。這事讓老四樂了好幾天,別人一說起劉仁軌就一臉肅穆,但別在老四跟前提這名字,一提就會被岐視。

"宰相不必什麼都懂。再說他也不是管這行地,畢竟是好心,對吧?"隔行如隔山,要擱了李義府就不會提這麼幼稚的建議,懂與不懂間差距太大。

"今還問了我好些話呢。"老四見的大人物多,到沒有因為和劉仁軌搭話就變得興奮,"東拉西扯的沒個要點,知道的是個宰相,不知道以為是個務農的。"

"務農的咋了!"一杆子豁翻一船人,臭生意人拽什麼拽,沒翻身呢。不過是有倆錢見了點市面,這年代還輪不到行商的看不起農民。

穎這邊也一巴掌扇過去,訓斥道:"就憑這話,明讓莊戶扔塘裡餵魚都不虧!務農的怎麼了?"

二女笑嘻嘻,啊呀啊呀地在老四面前幸災樂禍;九斤見小姨受窘傻不拉嘰旁邊叫喚起鬨,嘴咧開笑得能塞個蒸饃進去。

老四癟個嘴,不情願地朝九斤腦門敲了一下,猛地給二女推了椅子上,得意地跑了。

穎掩嘴笑起來,朝我跟前湊湊,"近日這丫頭可是見了人物,程、劉兩家裡跑,都知道看不起莊稼人了。您說劉大人那麼高身份,有什麼事值估問她個小丫頭?"

我咋知道,劉仁軌愛問的多了,就找不到他不過問的事。說出利潤攤成本里就能降價的話有點太不可理喻,不過顯示出老劉正在對這方面起興趣,就是關聯事物的思考上還不到位。

有些話從老四嘴裡說出來比我合適得多,輕了重了的,誰會和個丫頭計較?也有例外,程老爺子就很計較造紙作坊為什麼把他家的竹子價錢壓得那麼賤,能看出老頭現在很無聊,故意尋點事找老四玩,一老一少很臭味相投的樣子,吵起來各不相讓不時還鬧點小別扭。

"行善了?"蘭陵晃著手裡的怪首飾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臨了遞到我手上,"看看這個。"

"行啥善?&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