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乾燥的唇瓣,嘶啞著嗓子說道:“給我倒杯水,然後,你有什麼話就直接問吧。”
常鈺青訝異地挑了挑眉梢,起身倒了杯茶水,又扶起阿麥喂她喝了,這才重又回到桌邊坐下,問道:“你父親是誰?”
阿麥平靜地看著帳頂,答道:“南夏靖國公,韓懷誠。”
常鈺青沉默良久,才又問道:“你和陳起是什麼關係?”
阿麥扭頭看向常鈺青,輕輕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答道:“他是我父親收養的孤兒,我曾經的未婚夫,在我及笄那年,殺了我父母屠了我村人。”
常鈺青一時怔住,記憶深處,她也曾這樣笑過,那還是他第一次抓住她的時候,也是在這個房間裡,她糊弄他說自己是刺客,於是他便戲弄她叫她去刺殺陳起。那時,她便是這樣笑著的……那時,他還只當她是一個靠出賣色相謀生的女細作,甚至嘲弄地奉勸她少用色相,她是怎樣答的?她說:“將軍,你高貴,生在了名門。我這身子雖低賤,可好歹也是爹生娘養的,不容易。不是我不容易,是他們不容易,能不糟踐的時候我都儘量不糟踐。”
常鈺青試圖回憶著,心中卻突然隱隱絞痛。
阿麥見常鈺青半晌不語,卻是笑了,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輝,說道:“不過你若是想殺我,卻用不著拿我父親做藉口,只要說明我就是江北軍元帥麥穗就行了!”
常鈺青沒說話,倏地站起身走向阿麥,不顧阿麥愕然的神情,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抱入懷裡。阿麥身體下意識地一僵,頓時明白了常鈺青的心意,心中一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