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之想了想,答道:“有沒有都不重要了,此人能用,我便敢用他。”
徐靜瞭然地笑了笑,沒再多說。
阿麥從屋裡出來,身上已經是出了一身冷汗。張生還領著張二蛋在院門處等著,阿麥和張生打了個招呼便帶著張二蛋去尋唐紹義。兩人走到沒人處,阿麥終於忍不住恨恨地踩著地上的殘雪,低聲罵道:“騷狐狸,讓老子去做靶子!老狐狸,你訊息都收到了還問我聯絡沒聯絡!當老子是白痴耍嗎!”
張二蛋大驚失色地看著阿麥,連忙拉她的衣袖,壓著聲音叫道:“伍長,伍長!”
阿麥這才停下來,覺得心口憋的那口氣總算發洩了些,便衝著張二蛋嘿嘿笑了兩聲,安撫他道:“沒事,咱們去尋唐將軍吧。”
兩人找到唐紹義住處,唐紹義早已經等著了,見阿麥進來,一邊吩咐人去給他們端飯食,一邊從牆上摘了把刀下來遞給阿麥,說道:“這是我給你留下的,用用看順不順手。”
阿麥接過來長刀,見刀鞘簡樸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可只一抽刀間便感到絲絲涼意從刀鋒上漫了過來,沁人骨血。阿麥揮刀做了幾個虛劈的動作,屋內立覺刀風陣陣。
“好刀!”阿麥忍不住讚道,“大哥從哪得來的?”
唐紹義笑了下,說道:“從韃子那得來的,我瞅著好,就向將軍討過來了。正好你使刀,用著正合適。”
阿麥一聽這樣倒也不和唐紹義客氣,取下腰間的原來的那把換了上去,衝唐紹義笑道:“那就多謝大哥了!”
親兵從外面端過飯食來擺於桌上,阿麥一看有肉有菜甚是豐盛,口中唾液大盛,不等唐紹義吩咐就興沖沖地走到桌邊坐下,抓了熱騰騰的饅頭往嘴裡塞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招呼的張二蛋道:“二蛋,快些過來吃。”
張二蛋哪裡敢就這樣過去,仍是侷促地站在一邊,滿臉通紅。
唐紹義笑了笑,從後面拍了張二蛋一巴掌把他推向桌子那邊,笑道:“扭捏什麼!又不是大姑娘,兄弟們在一起沒有那麼多講究。”
張二蛋這才敢上前,來到桌邊又說了一句:“多謝將軍”,這才站在桌邊大吃起來。他兩人已是十多日沒吃過一頓熱飯,在江北軍巡邏點那裡也只是喝了碗熱湯,阿麥還差點把人家碗給啃了,現在面對一桌熱乎乎的飯菜,兩人幾次都差點把舌頭吞了下去。兩人海塞一通,這才抬起臉來對望一眼,看著張二蛋滿臉的油膩,阿麥輕了一下喉嚨,故意繃著臉訓道:“看你個沒出息勁,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沒得讓唐將軍笑話!”
張二蛋被她訓的一愣,手裡抓著只雞腿放也不是吃也不是,吶吶地看著阿麥,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倒是唐紹義看不過眼,笑道:“甭聽你們伍長的,他逗你呢!”說著扯了一條手巾遞給阿麥,“還有臉說人家,把你自己的屁股擦乾淨再說!”
阿麥沒繃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張二蛋有些委屈地看著她,她用手背抹了抹嘴巴,順手就把手巾扔給了他,笑道:“擦擦,別讓唐大哥笑話咱們。”
唐紹義看了張二蛋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二蛋聽他問,急忙從桌邊站了起來,挺直了身板大聲答道:“回稟唐將軍,小人叫張二蛋。”
“唉呀呀,別噴,別噴,你讓別人還怎麼吃!”阿麥忙伸出手臂去護面前的飯菜。唐紹義笑了,把張二蛋按回到座位上,笑道:“吃你的,這裡沒有將軍,只有兄弟,你和阿麥一樣喊我大哥就好。”
張二蛋生平還是第一次被將軍級的軍官這樣對待,激動的滿臉都紅了,坐得直挺挺的,生怕唐紹義嫌他不夠威武似的。阿麥嗤笑一聲,瞥了一眼張二蛋,把他面前的那隻雞腿拿了過去,笑道:“你不吃正好,給我了。”
她剛要往嘴裡塞去,可雞腿剛到嘴邊卻猛地停住了,唐紹義用手攥了她的手腕,說道:“別吃了,餓了許久,不能吃太多。”阿麥抽了抽手腕,紋絲不動,只得無奈地把雞腿放下,正色說道:“這雞腿得給我留著,下頓是我的,誰也別搶。”
唐紹義一時哭笑不得,只得答應,又叫外面的親兵進來收拾了桌子,這才起身和阿麥說道:“你和二蛋先在我這裡休息,一會軍部那裡還有會議,我得先去了,晚上我再過來尋你敘舊。”
阿麥點頭,看著唐紹義離去,然後自顧自地爬到土炕上倒開被子便要開睡。看阿麥在唐紹義這裡如此隨便,張二蛋有些著急,跟在她屁股後面低聲叫道:“伍長,伍長,咱們怎麼能在這裡睡啊!”
阿麥沒好氣地說道:“你要不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