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弈起來。
阿麥幼時曾隨母親習棋,除了流浪的這幾年顧不上這個之外,也算是對棋痴迷,只可惜她母親自己便是個臭棋簍子,教出個阿麥來自然也就成了臭棋簍子。果然不過一會兒功夫,商易之便隱隱皺了皺眉,待棋至半中,他更是忍不住低聲說了句:“臭。”阿麥臉上一紅,偷眼看商易之,見他臉上並無不耐之色,只覺心中略安,便把心思都用到了棋局之上,可即便這樣,到最後還是被商易之殺了個片甲不留。
見阿麥面帶不甘之色,商易之倒是笑了笑,說道:“若是不服再來一局。”
阿麥點頭,兩人收整了棋盤重新殺過,可結果仍然和上局一樣,只不過阿麥輸得更慘。阿麥怎肯服氣,兩人便又再下,阿麥求勝心切,白子幹冒奇險孤軍深入,卻被商易之的黑棋重重圍住,眼看已陷絕境,阿麥心中漸急,不知不覺中便露出了本來面目。她思量半晌落下一子,商易之輕輕笑了笑,捻起黑子便要落下,誰知阿麥卻突然擋住了他的手,耍賴地連聲叫道:“不算,不算,這個不算!”
商易之一怔,隨即便又輕輕笑了,說道:“依你,不算便不算。”
阿麥心思全在棋盤之上,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已是露出小女兒嬌態,聽商易之允她悔棋,連忙把剛才落下的白子又拾了起來,用手托腮又是一番冥思苦想。
商易之也不著急,只坐在那裡靜靜地等她,待阿麥重新落子後才又捻子落下。又下數子,阿麥又是悔棋,商易之倒也不惱,任憑阿麥悔棋,可即便這樣,到最後阿麥還是輸了几子。
自那日以後,一輪到阿麥當值商易之便會邀她對弈,阿麥棋藝低劣,自然是敗多勝少,每每輸了又極不服氣,回去後也會仔細考究輸了的棋局,非要尋出個制勝的對策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