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這樣……”老太傅跪在地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將就愛你日血糖裡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提到最後澹臺瑾所說的話時,還忍不住氣得鬍子一翹一翹“大殿下說這些都是寒大人教的,老夫才疏學淺教導不了大殿下,請皇上讓寒大人接替老夫太傅一職!”
看著恨不得用眼神將自己千刀萬剮的老太傅,和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的皇帝,寒瀛洲不由得暗暗跺腳:“澹臺瑾啊~澹臺瑾,我要被你害死了……”
“老太傅稍安勿躁,朕那皇兒既然如此頑劣,就索性把他交給寒大人管教吧,對了,連同那個沈昀一起。”皇帝的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容:“寒大人可有異議?”
“不,臣領旨……”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敢說有異議嗎?看來今天晚上去找一趟澹臺瑾那個傢伙了。——你知不知道,到底給我惹了多大的禍啊……
好容易熬到晚上,寒瀛洲脫下了礙事的長袍,換上了一身利落的短打,翻進了皇宮大院。以他的武功來講,明處巡邏的禁軍自然是發現不了,暗中的暗衛都認識這個暗部的主子,誰也不會去攔他。心不在焉的在房頂上飛奔,冷不防迎面一道寒光,他神遊天外沒有防備,等到那寒光近身時才發覺,仗著敏捷的身手凌空換氣,向後一閃,避過了這一擊,後背已經驚出一層冷汗。等到看清對面人的相貌,才鬆了一口氣:“陛下還不休息,卻有心思在這裡戲弄臣。”
“你三天兩頭的跑來跑去,都快把我這蟠龍殿的瓦踩鬆了,還不許我來看看?”對面的男人也是一身短打,站在屋脊上抱著肩膀,對他邪魅的一笑。
“臣要去看小殿下,貪走近路,驚擾了陛下,請陛下恕罪。”寒瀛洲無奈的施了一禮,不知道這位陛下又想起什麼來了,他在這宮裡的屋頂上來來去去足有十年了,也沒見陛下說一聲驚擾。
“唉~ 驚了聖駕可是大罪啊~~”澹臺臻蹙起眉頭,順著兩指闊的屋脊,不慌不忙穩穩當當向他走過來,這份功夫連寒瀛洲都不得不佩服——要知道藉著輕功飛奔並不是難事,能在這種地方緩慢行走,不發出一點兒聲音,需要多高的輕功那是可想而知的。“‘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瀛洲想不到你竟然有這等的真知灼見啊~~”
感覺到皇帝一邊拍著自己的肩膀一邊背誦著早些時候太傅轉述的話,寒瀛洲在心中大嘆‘嗚呼哀哉’,就知道皇帝這傢伙不會輕易的放過他,沒想到一轉眼就找上門來。剛想開口分辨,只覺得身上一麻,原來那拍著自己肩膀的手指不知何時竟然來到背後,點住了他周身的大穴。
看著對放眼中流露出一絲慌亂,澹臺臻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從懷中掏出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扣在臉上,渾身一抖,全身的骨節噼噼啪啪一陣響,身高憑空縮了三寸,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寒瀛洲”出現在面前。探手從他懷中摸出一包裹在油紙裡的點心,澹臺臻笑了一笑道:“你還真是有心。”
“!!!”知道了對方的意圖,寒瀛洲心中悚然一驚,無奈自己現在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如木雕泥塑一般戳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澹臺臻身形一晃,向著寫意居的方向飛奔去了。
澹臺瑾趴在窗臺上,第九十九次的重重嘆了一口氣——不管是為了什麼他今天的所作所為還是太沖動了,原先辛辛苦苦的偽裝不僅全部毀於一旦,還牽連了寒瀛洲做擋箭牌,況且這次事情之後,來自各方勢力或善意或惡意的試探肯定絡繹不絕。想到自己先前的平靜生活要一去不復返了,他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耳邊聽得有輕微的腳步聲,他順勢一個閃身,從窗戶竄了出去。修習那本內功心法也有一年多了,現在他已經能將自己身體中的那股內力運用自如。只要他想,這方圓五百米內落葉飛花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澹臺臻還在吃驚,不知道皇宮內院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個高手,竟然能夠察覺到自己的行蹤,剛在驚疑不定間,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閃到了自己的面前,夜色中他抬起頭,一個淡淡的笑容有如玉蘭花一般緩緩綻放開來:“你來啦?瀛洲?”
這個就是自己的兒子澹臺瑾?鬢髮垂髫散落在肩上,漆黑的雙目好似寶石一般,流光溢彩,一身月白的織錦,裹在那個小小的身子上,在月光的映照下,整個人彷彿都熠熠生輝起來。“怎麼?今天想起來出來接我?”從前為了行動方便,總和寒瀛洲互換身份,各自都把對方的舉手投足音容笑貌學了個十成十。澹臺臻低下頭,探尋似的靠近對方,卻驚奇的發現那孩子的臉頰竟然微微泛紅。
“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