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從一個孩子變成了如今的逆天者。十五年,或許對於一個妖怪來說很短暫,一次沉睡也許就過去了。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十五年勝過我生命中千年的時光,對我來說,端木森比這妖山上的三千萬妖族更重要,對我來說,那個孤身戰鬥的逆天者比這個世界更重要!”
說話間,黑蛋伸手推開了女媧,往後退了一步,緩緩抬起頭,驕傲的臉,深綠色中帶著金芒的狼眸,身上已經無法控制的妖氣,都在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它決心參加逆天之戰的決心,以及九死一生的覺悟!
“如果你一定要去,至少要過我這關!”
女媧勃然而怒,揮手間,聖威臨時,震的整個妖山搖晃不止。
黑蛋看著面前的女媧,只是低聲自語:“小森,等我,我答應過你要來幫忙,就不會食言!”
隨後便沒再說話,雙臂開啟,狼爪如同寒芒乍現的利刃,對著女媧露出了深深的戰意!
同一時間,北京四合院中,羅焱抱著軒轅神劍靜靜地坐在正廳的椅子上,正廳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他和他手中的神劍。
一些片段,在他的腦海中飄過,那是記憶的畫面,那是上一世逆天的場景,畫面定格在了最後他抱著鴻元同歸於盡的記憶上,揮之不去。
“師傅。”
大叔從門外走來,喊了羅焱一聲,羅焱沒吭聲,大叔徑直走進來,坐在了他的身邊。
“如果要去,就去吧。師孃那邊我來應付,哈哈。”
大叔笑著說道,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可是他在羅焱面前卻總是露出和孩子一般的笑容,也許是因為眼前的男子是那個帶他離開仙族,帶他入世的師傅吧。
“不了,打打殺殺不適合我,我早就說過,這個時代是端木森的,我早就退了,如今重出江湖,也不過是想為他爭取一點時間,可惜,沒能封印鴻元,哈哈。”
羅焱笑了起來,從椅子上站起身,抱著軒轅神劍往門外走。
北京的天空在下雪,飄飄灑灑,如同從空中落下的純白棉絨,他走到門口,忽然聽見大叔開口道:“你手中的劍,很寂寞。人們都說,如果一個人的劍寂寞了,那麼用劍之人的心也一定很寂寞。師傅,其實你重出江湖不僅僅是為了幫小森的忙,而是因為你留戀這個江湖,你是人們口中的大英雄,你已經習慣了這個江湖,隱退,也許只是你的夢,也永遠都是你的夢。”
羅焱沒說話,他背對著大叔,忽然笑了,一陣寒風從正廳外面吹來,裹挾著些許雪花落在他的肩膀和腳邊,黑色的大衣在這陣風中輕擺,大叔沒有看見羅焱臉上此時的笑容,那個久違的,帶著一絲邪氣的笑容。
亦如上一世,亦如當年的逆天之戰,亦如曾經的天公太子。
只是,下一秒,正廳內的羅焱已經消失,天空中拉出一道驚豔無比的金光,他還是去了,或許正如大叔所說的那樣,他是江湖中的大英雄,只是離開了江湖,他卻早已不習慣了,何等寂寞,何等悲涼……
黑色的山峰中,斷情人盤坐在洞府內,黑白兩色的長髮在微風中搖晃,摘下面具的一刻,就代表他摘掉了千年前天下第一的王冠,身為三清道痕所化的生命,他早已知道自己不會這麼快進入聖人境界,只是心中的不甘那麼深,他已經破碎的曾經天下無敵的驕傲卻難以再現。
只是,洞府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隨後便是一道金色的劍光,快速卻精準地落在了他的面前。
“天外無名宮殿,老友。”
羅焱的聲音,軒轅神劍留下的劍光。坑諷他弟。
斷情人慢慢睜開眼睛,長袖猛地一揮,傲然喝道:“自然是要去的,這樣的盛世,我豈會錯過!”
一壺濁酒,一片孤獨的雲,司馬天躺在雲上,他已經很久沒醉過了,方丈仙島一戰,許佛生死未知,該隱為救許佛而隕落,逆天小隊的人全部重傷,他看見了自己的弱小,成為力聖又如何?就算重新變回了野獸,又有什麼用?
還是弱小,還是無力,和上一世的逆天一樣!
“哈哈,不過只是一場夢罷了,還不若醉一場!”
他已經在海上找了多日,始終未見許佛的蹤跡,他唯一的師傅,救他的那個老流氓,不見了,也許死了,也許真的死了……
他從未想過,那個霸道,傲氣,敢和天斗的許佛會死,不僅僅是他,我也沒想到,羅焱也沒想到,誰都沒想到。
就在這時候,天邊極芒閃爍,司馬天猛然間從雲端飛起,伸手一把握住了天空中的兩極錘,隨後還未等他控制住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