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來,走到周陽暉身邊,勾了勾嘴角,“可別忘了你說的話。”
留下耐人尋味的身影,君阡瀟灑地離去,順便帶走了能夠作為物證的酒罈。她準備灌點水,放回劉青山的私人酒窖……
葉駒今日覺得很奇怪。
從劉青山的書房出來騎上他的飛龍馬,一路策馬下山,可飛龍馬今日卻不在狀態……
一直晃晃悠悠打醉拳似的飛龍馬全然記不得回家的路,三次將葉駒丟在樹林裡撞到了幾棵乾枯的樹苗。
葉駒爬上馬,踢在馬腹上,誰料飛龍馬仰天喑喑,突然不跑了,一蹦一蹦地學著兔子跳下山去……
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抽出許久未用的馬鞭抽在馬背,飛龍馬這下精神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市集撞倒了一路的攤子,繼而朝著睿安王府的大門閉眼狠心一撞,葉駒連人帶馬撞開了睿安王府的大門滾了進去。
然後……飛龍馬睡著了……
言止義聽聞立刻趕了出來,正巧碰見葉駒趴在飛龍馬旁邊撞得鼻青臉腫還捧著剛剛摔掉的牙齒悲痛欲絕。
“你……這是……逃難來了?”言止義捂著胸口笑得內傷。
葉駒一臉茫然地看著睡得香甜的飛龍馬,覺得尚武院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他指著飛龍馬不確定道:“它……好像……中邪了……”
事實證明,玉雕月的後勁過於猛烈,劉青山對於酒的品位值得嘉獎。
君阡翹著兩郎腿坐在藝風館的上頭,對著底下一種崇拜之情流於臉上的學生總結道:“兩軍對峙,上上策乃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止是戰場,生活亦是如此。善於借用身外之物,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無論對人,還是畜生,都一樣。”
“是是是,君先生英明!”
她一手託著下腮喃喃道:“我也想嚐嚐玉雕月來著。”
一隻巴掌大小的瓦罐驚現在她面前,她抬頭,是周陽暉。
“玉雕月!”
君阡會心地笑笑,“謝了!”
“今天高興,獨樂了不如眾樂樂,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怎麼樣?”
學生們一聽好訊息,精神抖擻。
“傷口沒好的趕緊想辦法啦,過幾日和文繡院的聯誼,我決定,藝風館全體出動!”
洋溢著基情和澎湃的歡呼聲中,是學生們暢快的歡呼:“君先生威武!”
☆、第63章 入V一更
月中那一天,學生們都在各自的房間搭配衣服或是亮嗓子;只為在晚上的晚會中吸引文繡院美女們的目光。
“啊啊……哦……咦……呀……”
隔壁重重地開門聲將地面震了兩震;隨即有人在院子裡大吼道:“大中午的你叫什麼叫,雞都叫得比你好聽!”
“練嗓子懂不懂,看你這一副不動情調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呆瓜!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來,跟我一起唱!”
“神經病!”那人悻悻地罵了一句,便回自己的房間整理去了。
君阡吹著寒風裹著輕裘坐在屋頂,看著底下的學生興奮和緊張;想得是言止息說他月中會來。
已經月中了,不過半月而已,這時間卻慢得放佛過了一個世紀。
那些年輕的張揚和活力突然被磨合得像護欄的白玉,經過風雨的洗禮從頗有稜角變得平滑整齊。
往年這時候,學生們的活動通常是在尚武院或者文繡院的,今年突然改了政策,說是為了公平起見,地點定在青峰山和白水山之間一處院落,仰頭便是遠處菡萏山上的芙蕖山莊。
看著眾人裝扮得神采奕奕,白尼瑪也忍不住從青峰山後山的梅花林裡摘了朵淡白清香的梅花放在君阡手上,扭著身子讓君阡把梅花簪到它的貓耳朵旁。
想到曾幾何時羽府裡滿屋子堆得琳琅髮飾,曾經不屑一顧,卻在這個孤獨的國家孤獨的冬天瀰漫出眷戀。
手指附上帶著體溫的面具,面具下猙獰的面孔可還配得上那些意蘊風雅的點綴?
“君先生,出發了!”
君阡翻了個身便了無痕跡地落在地上,面無表情地應答了句,看人齊得差不多了便上路。
路很短,不過半個時辰便能走到,只是路中人的心情卻參差不一。
“聽說今年文繡院來了幾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是麼?可比得上太宜公主?”
“你小子,敢把什麼人都拿來跟太宜公主比?不過聽說,今天太宜公主也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