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虹與冬雨是她的貼身丫環,照顧她起居,不比一般人。
仔細說來,這四個丫環都是賣的終生契,但春花與夏荷要是想嫁人,她也不攔著,但秋虹冬雨她是定要留在身邊一輩子的,這兩個人要陪她相處一生,賴雲煙待她們自然比他人要親近一些。
秋虹這時應了是,喝過茶,吃了些點心,見小姐要睡不睡地撐著頭在打盹,她看了看時辰,見離主子喝藥的時間還有近一個時辰,就沒叫醒她去床上睡,起身去拿了披風過來披到她身上。
她這一披,卻驚醒了正在打盹的賴雲煙。
賴雲煙一睜眼,抬起頭就想說“世朝回來了”,但一看到秋虹的臉,她就回過了神,笑著說,“我又犯瞌睡了?”
“您再歇會,呆會喝完藥,就去床上睡。”秋虹輕聲地道。
賴雲煙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
秋虹見狀又說道,“您去榻上躺著打會盹,等會藥煎好了就叫您。”
“不了,睡得太多了,這樣坐著就好。”賴雲煙搖搖頭,盯著桌上的燭燈半會,與正在煮茶的秋虹道,“也不知今晚是歇在哪。”
“有冬雨在,您就放心罷。”秋虹寬慰她道,冬雨把小公子看得重,有她在,哪會讓他餓著冷著,磕著碰著。
“也是。”賴雲煙笑,也覺得自己的不能再就世朝的事念個不停了,於是道,“與我說點別的罷。”
“是。”秋虹應了聲是,這時她笑道,“難怪您叫了冬雨去,留了婢子下來,婢子這嘴啊,可比冬雨能嘮多了,陪您正正好。”
賴雲煙聽了笑出聲來,微瞪了她一眼,“沒大沒小。”
秋虹低頭彎腰致了一下歉,抬起頭後又笑道,“奴婢懂規矩的,小姐莫要嫌棄我。”
“瞧你這嘴,以前也不見這麼厲害啊……”賴雲煙嘆道,秋虹以前是挺能說會道的,可是沒這麼會說,難不成是近墨者黑?
“說起來,奴婢也有些事不解,正想向您說說。”茶這時已煮好,秋虹給她倒了茶,道,“您先喝一口,熱熱嘴。”
賴雲煙喝過一口放下杯後,朝她輕頷了下首,示意她說,她才道,“前幾日,春花問我,大公子待您這麼好,以前便是有那萬般的不是,也應是抵了,怎地還是現今這般夫妻二人各睡各的?”
“你是怎麼回的?”賴雲煙笑問。
“奴婢回,主子的事,不是我們當奴婢的能說的。”秋虹說罷,掩嘴笑了。
“你這小騙子。”賴雲煙笑罵了一句。
誰人背後不說人啊,就是當奴婢,誰人也不是木頭人,當著主子什麼都不說,可肚子裡早就說了一籮筐了,就是平時嘴牢也不怎麼說的,遇上時機了,也會和人一股腦把話倒出來。
“奴婢不比別人,有啥想說的,跟您說就是,犯不著跟她們說去。”秋虹笑道。
賴雲煙笑而不語。
她用的這四個貼身丫環都是她精心挑選的,用了這麼久,也就她與冬雨可一直用,自然要比別的丫環要能耐些。
至於春花,早在她派去伺候過魏瑾泓一段時日後,就是他那邊的人了,她現還留著用,不過是不留著她,魏瑾泓還是會在她這裡收買別人,為了省事,她就乾脆放在了眼皮子底下用。
“奴婢一直想知的是,大公子為何一直不碰那些個人?上次那個丫環在他屋裡都脫光了呢。”秋虹是真有些不解,在她們小姐身邊這麼久,看了這麼多年,她也不覺得大公子是那個真喜愛她們小姐,以至於不碰別人的人。
要是真喜愛,哪會用那種野狼看人的眼睛一樣看她們小姐。
“你是傻啊,”賴雲煙用手截了截她的腦子,嘆氣道,“我身邊的人不乾淨,他身邊的那些個丫環豈是個個都乾淨的?他可是出了名的玉公子,現在京中又有了忠妻的名聲,他要是再碰丫環,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奴婢也是有點這麼想的……”秋虹不好意思地笑笑道。
“馬後炮。”賴雲煙取笑她。
秋虹笑著點頭,就起身去了門外,跟他們這邊的人探了探,得知沒什麼人靠近後回了裡屋,與賴雲煙輕聲地道,“大公子也真是個心狠的。”
大公子忠妻寵妻,得了那好名聲,可在有些人眼裡,她主子怕還是那個不容他有人伺候的。
他現在對她這般好,假若來日要是再要那萬餘金銀作什麼正用,主子要是不給,怕又是得被人詬病。
這哪是喜愛,有時秋虹都免不了替她家主子叫苦。
說來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