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無比,半晌後,方才勉強平靜下來,這才繼續望著神情沮喪的劉正,冷冷地道:“意外?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知不知道,掉下去的那個人是誰?真要有了什麼好歹,你我就等著洗乾淨屁股把黑牢坐穿吧?”
香姐眸子中厲色閃爍,劉正始終卻也無法遏制心頭那無名怒火,冷冷道:“再大的來頭也要講道理吧?是他們來我們的地頭飆車,又不知我們組織的。何況,我們劉家雖然比不上你香姐那麼硬氣,可也不是任由旁人隨意捏壓的軟柿子。”
劉正根本不知道這次出的事情有多大,還以為是不是對方故意藉機大做文章,想要打壓和蠶食自己的地盤。要知道,自從他和對方合作搞地下車賽之後,真可謂是日進斗金,誰看著不眼紅?因此說話的時候也很有些情緒。
香姐厲色的目光驀地黯淡下來,頹然一嘆道,“老五,不是我危言聳聽,我們最好還是乞求菩薩保佑,要不然別說你們劉家,就算是我們綁在一起,也不夠別人看的!”
劉正先是一愣,即便以他的陰沉冷靜,聞言眸子中也是不由自主的露出驚色,不敢置信地問道:“香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什麼事情還難得倒他?”
這個他,自然就是香姐背後之人。要不是有他在背後撐著,僅憑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有今天這般場面?
劉正知道,這個他,或許在他的家族裡算不得最出色的人物,可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苦心經營在他看來,卻不值一哂。只要他願意,就足以像捻死一隻螞蟻一般,將自己趕盡殺絕。
“他說了,這件事情上有很大的麻煩,他也不願意扯上關係!”香姐神色不變,毫無半點的羞窘之意,只是雙眸深處,卻是隱藏著一股子淡淡的悲哀。
聽她這麼一說,這下子劉正真有些著急了。他就是自己和香姐這些年來縱橫馳騁最大的靠山,要是連他都心生退意,那事情真是捅破天了,又有誰能來給自己遮風擋雨?
思忖了半晌,劉正一咬牙,說道:“大不了我們找幾個替死鬼,再多花些錢。我就不信,這個世上真有錢辦不成的事!”
聽他這麼一說,香姐一直繃緊的玉面這才悄然舒緩開來。
劉正適才說話之際,一直在留意香姐的神情變化,見她如此,便知道自己這番話讓她很是滿意,心頭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擺出一副謙恭的神態,沉聲又道:“香姐,這些年來大家也算是合作愉快。大家都是拴在一根線上的螞蚱,希望我們能在此非常時期同舟共濟,共度難關!”
劉正趁熱打鐵,神情間誠摯而無奈。
此刻他最怕的就是香姐過河拆橋,把他當棋子犧牲掉,畢竟親疏有別,他或許沒有能量擺平此事,但要想把自己當替死鬼為香姐開脫卻沒什麼問題。因此話中略微有些棉中帶刺,其實也是在暗示對方,不要有這樣的念想,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香姐眉頭皺了皺,微一思忖,緩緩點頭,繼而在劉正狂喜的眼神中,和聲道:“老五,他是重感情的人,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現在先全力以赴救人。當然,也做好兩手準備,錢和人你都準備好,其他的我們會盡力周旋。他不會出面,但也不會不管。”
“呵呵,我就知道大家合作了這麼多年,香姐你不會這麼不管我的。”劉正呵呵笑道,心裡卻暗自警惕了起來。
香姐聞言笑得異常嬌媚,即便心有所思的劉正也覺得大受吸引,不自禁的表現出色相授予之色。
感受著劉正逡巡的目光,香姐心中卻是不悅起來,冷哼一聲。
低不可聞的冷哼聲驚醒了劉正,望著面罩霜寒的香姐,心中不禁凜然。對他而言女人是不缺的,而他的身份權勢,對美女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總會引得各路美女主動投懷送抱。而香姐這樣的女人,漂亮是漂亮,也很能幹,但卻不是自己所感奢望的。圈子裡可都盛傳,香姐可是他的情婦,哪個又敢有半點綺念?
劉正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微微有些木然的脖頸,心裡暗自嘀咕:“跟這個蛇蠍美人打交道,自己還要小心一點才好,萬一事發,就是九條命,也是不夠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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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接骨
不能昏厥!
一定不能昏厥。
這是冷冰寒大腦給自己下達的一個死命令!
縹渺的月光,靜靜地傾瀉在山谷裡,好像把一切都溶解在乳白色的月光中,山間的溪流淙淙直響,好像一個有生命的東西在歌唱,濃霧在降著,並不使人感到春夜的寒冷。輕柔的微風,閃爍的星光,就如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