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黃三兒,“都是街坊,你又是第一次光顧我,我再送你兩天吧,給你算一週的怎麼樣?”
“那敢情好啊!”黃三兒伸出手對文澤才豎起大拇指,“文大師不僅會算命,還會做生意,這次要是算得好,我黃三兒以及我那些兄弟,只要有想算命的,只會來你這兒!”
文澤才挑眉,這是話裡有話,威脅他呢。
“已申未卯,天德合,月德合,吉危白,兇破紫,龍虎黑道,大耗四廢,”文澤才一邊扔下銅錢一邊道,“唉,黃三兒,你這幾天怕是不順暢啊。”
黃三兒也沒啥文化,聽著文澤才前面說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半點沒聽明白,最後只聽清那句這幾天不順暢,他皺起眉頭,“文大師,我是個文盲,你有話直說,那些個什麼天危白的,我也聽不懂。”
“過了明日,你便有難,”文澤才面色嚴肅,“而且是牢獄之災,不過時間不長,進去待四天便會被放出來。”
黃三兒嘴角微抽,“牢獄之災?我黃三兒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怎麼會有牢獄之災,文大師,你可別要欺負我不懂,糊弄我啊!”
見黃三兒面露兇光,趙大飛左右看了一眼,最後拿起阿南爺爺在世時用的大柴刀扛在自己肩膀上,看著黃三兒。
“我這開門做生意,怎麼會糊弄人呢?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文澤才臉上的笑意不變,也不訓斥趙大飛把大柴刀放下。
黃三兒瞥了眼面色發狠的趙大飛,清咳道,“哎喲,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嗎?算也算了,我倒是看看文大師算得準不準。”
說完,便拍了拍屁股走人了。
趙大飛拿下大柴刀,看著黃三兒的背影,對文澤才說道,“這黃三兒無緣無故地來咱們店上是不是應了那句話。”
“什麼話?”
文澤才問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文澤才:。。。。。說誰是雞呢?!
“師傅,我可沒說你是雞,”趙大飛說完便回頭看著臉色不好的文澤才解釋著,“我就是打個比方,是不是這個道理?”
文澤才起身,“他這是心裡慌。”
“慌?慌什麼?”
趙大飛想起自己做混混的時候,也沒為什麼慌過,即使被嬸子從家裡趕出來,也沒什麼感覺。
“現在上面在打擊二混子,黃三兒是混子頭,他不慌才怪。”說起二混子,文澤才抬手敲了敲腦袋,“你打個電話回村,讓人那些兄弟說了一聲,別被抓進去了。”
“不會的師傅,”趙大飛笑眯眯地拿出掃帚掃地,“我過年的時候打過電話回去,就是上次給你打的那回,那些兄弟不是結婚了,就是出去打散工,大夥兒都年齡不小了,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那就好。”文澤才點頭。
夏家。
郭月月放學後便趕忙回家了,為了能照顧夏直,她特意選了離家不遠的一個大學,放棄了聊城大學。
“回來了,快過來,媽跟你說個事兒,”夏母掩住尷尬,故作嚴肅地衝著郭月月招手。
郭月月一愣,看見夏直正坐在地上看電視後走到了夏母跟前,“媽,什麼事兒?”
夏母將一張紙塞到她的手裡,“這是文大師要的東西,你晚上的時候幫夏直弄出來,裝在小瓶裡。”
“弄出來?”
郭月月疑惑地展開紙條,當她看清上面寫的東西后,臉立刻燒成一片,“媽、媽,這這。。。。。”
夏母此刻也很尷尬,“那大師說話什麼看著挺有門,咱們就試試吧,你也不能一輩子跟這麼一個人。。。。”
郭月月捏緊紙條,微微垂頭掩飾住自己眼中的情緒,“嗯。”
“你別做,以後飯菜我都包了,你和師母好好的休息,”趙大飛不讓陳雲紅做飯,將人按在田秀芬的旁邊。
“你做飯不好吃,”陳雲紅知道他的意思,可一想起對方做的飯菜,她本就沒什麼味道,要是再吃趙大飛做的飯菜,那不得嘔死。
“什麼話,”趙大飛瞪眼,“你要給我學習的機會嘛,是不是師傅?”
文澤才已經挽起袖子了,“是啊,男同志也得做一桌好飯菜才是好同志嘛,大飛,你去給我打下手,以後做飯的活兒,就咱們包了。”
“好勒!”
“等以後我上課去了,你也不能偷懶知道不?”
“。。。。。好勒!”
自己種下的果,含淚也要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