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曉我的名姓。”蔣幹連連作揖。
中軍官狐疑似地打量了一下蔣幹,道:“你在此稍等片刻,我自會報于都督。”中軍官返身回去報之周瑜。
周瑜所立的位置相隔並不太遠,這邊的一幕周瑜遠遠也能瞧見,中軍官將蔣幹的姓名報於周瑜,周瑜哈哈大笑,對魯肅道:“想不到竟是蔣幹前來,子敬,還記得此人否?”
魯肅也是淮南人,聞聽後不禁皺皺眉頭,道:“蔣幹,不就是與你同窗於舒縣學堂的蔣子翼?既酸又迂,只會誇誇其談,並無什麼真才實學。聽說他後來到荊州投奔了劉表,在劉表帳下做幕賓,想必此次也是投降了劉澤,來此當說客遊說公瑾來了,公瑾何不拒之?”
周瑜意味深長地一笑道:“既是故人來訪,豈可相拒門外,何況某已思得一計,正好著落在此人身上。”說著,周瑜便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隔著老遠就喊道:“子翼賢弟來訪,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蔣幹狠狠地瞪了那軍侯一眼,那軍侯倒也是識趣地垂首讓於一切,蔣幹也不好再與他計較什麼,向周瑜迎去。“公瑾兄別來無恙。”
周瑜呵呵一笑道:“子翼啊,我們可是多時未曾相見了,想不到今時今日,竟在此間重逢,聽聞子翼早些年投奔劉表,現在想必也做了劉澤的幕賓,今日渡江前來,莫不是給劉澤做說客?”
蔣幹唬了一跳,忙道:“聽聞公瑾兄至此,小弟特來探望,何來說客一說?”
“子翼欺我,我雖不及師曠之聰,卻也聞絃歌而知雅意,子翼如此良苦,涉江而來,豈不為新主之故?”周瑜笑容不減,但話語卻犀利如刀。
蔣幹愀然作色,佯做走勢。“公瑾竟然這般生疑,如此待故人,某這便辭去,從此再不言與公瑾同窗之事。”
周瑾哈哈一笑,上前挽住蔣幹的手臂,道:“子翼還是這付脾性,開不得半點玩笑,方才戲言耳,子翼切不必當真。只要子翼不當劉澤的說客,某豈可罔顧同窗之誼,走走走,今日難得故友重逢,必一醉方休才是。”
蔣幹轉怒為喜,與周瑜同回大營。周瑜設宴,為蔣幹接風洗塵,水陸畢陳,奢華盡顯,江東諸將,盡數相陪。
周瑜極顯豪爽大度,拉著蔣幹的手在主位上並排而坐,對諸將道:“蔣公乃我的同窗契友,自幼我們就是相交莫逆,他鄉遇故友,乃人生的一大幸事,今日難得有喜事,權且破軍中禁酒之令,諸位且開懷暢飲!”
說著,周瑜又解下佩劍,交到呂蒙的手中,道:“今日宴飲,但敘故友離情,若誰敢提及軍旅之事,公可行監酒之權,盡斬之!”
呂蒙慷然應諾,仗劍立於階下,手按劍柄,目露寒光,一身凜然之氣讓人不敢逼視。(未完待續。。)
第520章 蔣幹盜書
蔣幹此來,便是在劉澤帳前自告奮勇,說自己和周瑜是同窗至交,以前在舒縣讀私塾的時候,好的都可以穿一條褲子了,此番到赤壁定然可以勸降周瑜。
當年蔣幹投奔劉表之後,仗著有些才學,被劉表待為幕賓。劉表為人附庸風雅,喜歡舞文弄墨,象蔣幹這些半調子的文人儒士也是極受禮遇的。幕賓也就是門客,並無什麼實際權力,最多也就給劉表出出主意,參謀個軍事政事,蔣幹在劉表手下混個溫飽倒也不難。劉表死後,劉琮舉州而降,劉澤接掌了荊州牧的位子。別看劉澤是大儒盧植和蔡邕的學生,卻全無半點儒風雅骨,對劉表的那一套根本不感興趣,雖然象蔣幹這類的幕賓暫時都留任了,但基本上無所事事,而且蔣幹聽聞劉澤有意撤裁掉幕賓,頓感危機來臨。於是蔣幹毛遂自薦,在劉澤面前誇口要過江去說服周瑜來降。
賈詡當即反對,認為勸降周瑜純粹是無稽之談,蔣幹此去,必定是徒勞無功。
劉澤倒是不置可否,蔣幹能勸降周瑜,劉澤壓根兒就沒相信,不過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讓蔣幹跑一趟似乎也沒什麼壞處,何況劉澤似乎還有別的借用,故而同意了蔣幹的請命。
蔣幹受命之後,鄭重其事,早早地就編了一套說辭,可不想周瑜根本就不給他當說客的機會,呂蒙仗劍立於堂下,眼光卻不懷好意地一直盯著蔣幹。似乎蔣幹只要一開口,那把劍就會伸到他的脖子上來,嚇得蔣幹也只能是住口不言。
席上週瑜豪情四溢,頻頻舉杯,觥籌交錯,不禁已是半醉。蔣幹暗懷心事,食如嚼蠟,勉強飲了幾杯,推託道:“幹不勝酒力,不能再飲矣。”
周瑜大笑道:“子翼欺我。想當年在舒縣之時。你我還曾偷老師的酒喝,當時是誰搶著喝酒,醉得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