儁乂此話恐怕是言不由衷吧,據本公所知,劉澤退兵之時,還主動與你說話,談笑風聲,全然沒有拼命搏殺之意,這個你做何解釋。”
張郃道:“這個末將也不敢妄言,劉澤出言相詢,末將也只是以禮相對,他還請我轉告主公,莫聽信小人之言,妄動刀兵,失了鄰邦之誼。”(未完待續。。)
第303章 叛出冀州
“好一個鄰邦之誼,他劉澤在界橋助公孫瓚殺我兵士之時怎麼就不顧念鄰邦之誼了?”袁紹臉色勃然大變,重重地一拍几案,喝道:“大膽張郃,分明你就是私通劉澤,陷我軍於絕境,害我顏良文丑兩位大將性命,來人,將張郃推出轅門斬首!”
刀斧手立即上前,從左右擒住了張郃的雙臂。張郃奮力一掙,凜然地道:“主公,郃忠心主上,日月可鑑,絕無通敵之意!若因兵敗之責,郃甘願赴死,但郃絕無背叛主公之心,請主公明鑑!”
田豐上前諫道:“儁乂忠心耿耿,絕無降敵之可能,豐願以身家性命擔保之。”
沮授也道:“大敵當前,主公切不可因疑言而自斬大將,請主公三思。”
“請主公三思。”眾人也皆是為張郃告免。
袁紹不禁沉吟不決。
郭圖一看情勢不妙,進言道:“張郃通敵雖無直接證據,但顏良文丑乃我河北棟樑,枉死於平原之役,殊難瞑目,諸軍皆怒,主公切不可心軟失了軍心。”
袁紹乃沉聲道:“張郃身為先鋒,卻陷主將於死地,本欲取你人頭以祭顏良文丑在天之靈,得眾人告免,權且留你一條性命,不過死罪雖免,活罪難恕,來人,拖出去重責兩百軍棍,以敬效尢!”
堂下的兵卒立即將張郃拖了下去。
雖然張郃逃得性命,但那兩百軍棍也不是兒戲。輕則骨斷筋傷,重則就落下殘疾,高覽上前道:“主公,張郃將軍並無過錯,不可受此重刑!”
袁紹怒道:“好你個高覽,本公還尚未追究你身為接應使的失職之罪,你反而詰問本公獎賞不明,豈有此理,來人,將高覽給我亂棍打出!”
從軍士奉命亂棍將高覽打出堂外。高覽雖然捱了幾棍子。到也無礙,只是他面色鐵青,重重地跺了一腳,轉身而去。
袁紹坐回到了他的席子上。挺直了腰桿。輕咳一聲。端出一付威嚴的架子,沉聲道:“此番劉澤斬我顏良文丑二員愛將,殊為可恨。如此深仇,豈可不報?我這便盡起冀州之兵,盡屠平原,方可洩我心頭之恨!”
袁譚立即起身應道:“孩兒願領前部人馬征伐平原!”
袁熙一看被袁譚搶了先,也趕忙道:“孩兒也願隨父親出征!”
袁紹點頭嘉許道:“我兒有此志,為父甚感欣慰。傳我軍令,冀州所有兵校剋日集結,準備攻打平原!”
沮授諫道:“主公息怒,我軍初敗,軍心不穩,不宜再興兵出征。何況公孫瓚虎距幽州,我軍若是頃巢而出,冀州必空虛矣,如果公孫瓚派兵來襲,何以應之,請主公三思!”
袁紹拂袖道:“我意已決,無復再言!”
高覽回營之後,越想越鬱悶,自己只是負責押運糧草的,又不曾捲入前方戰事,糧草輜重也一無損失,顏良文丑死了關我屁事,袁紹卻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喝令將他亂棒打出,這口氣高覽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他也不顧軍中禁酒的軍令,一口氣將一壺酒灌到了肚子,只喝得頭昏腦脹,徑直赴張郃軍營去了。
張郃剛剛受完刑,趴在榻上讓醫匠給他敷金創藥,整個後背被打得皮開肉綻,慘不忍睹,一觸及傷口,那可是撕心裂肺地疼,但張郃卻是牙關緊咬,一聲不吭。
高覽進來便看到了張郃的傷,重重地嘆了一聲,道:“儁乂兄臨機巧變,進退得法,在全軍崩潰之時猶能保得本部人馬不失,也保全河北軍的顏面,此役非但無過實乃有功,主公卻是賞罰不明,讓儁乂兄受苦了。”
張郃忍著巨痛將衣服穿上,淡然地道:“郃身為先鋒,未能保得主將性命,受罰也是應當的。”
高覽恨聲道:“有郭圖這種奸佞小人在,此番只是受些刑仗,可下回儁乂就能覺得保住性命了嗎?”
張郃不禁為之語塞,此番事件之後,郭圖必將會成為他不死不休的仇人,而且郭圖深得袁紹器重,只要他時不時地進點讒言,張郃絕沒有好日子過。
“儁乂視袁車騎如何?”高覽突然地問了張郃一句。
張郃微微一怔,道:“元伯緣何有此一問?”
高覽道:“袁公外寬內忌、多謀少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