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皺:“當兵的也怪苦的!”
唐朝招收兵卒,第一要求就是“勝舉衣甲”,就是盔甲穿在身上要很輕鬆。若是很吃力,肯定不合格。
青萼捂著嘴,輕笑道:“好意思說!將軍連盔甲都不勝任,你也不嫌臉皮厚麼?”
陳晚榮哈哈一笑:“我這是暫領,又不是永遠做將軍,什麼臉厚不臉厚的。哎呀,背上好象有東西在刺我。”呲牙裂嘴。很是痛苦。
青萼不信,取笑道:“少找藉口!不勝衣甲就直說嘛!”
鄭晴也有些不信,問道:“真的?”
陳晚榮一抖,又是一聲叫喚,點頭道:“是真的。”也不管二女如何反應,手忙腳亂地把鎧甲脫下來。
鄭晴檢視陳晚榮背上,驚叫道:“出血了!”很是惶急地問道:“疼不疼?”
“還好,不算太疼!”陳晚榮很是鬱悶,檢視一陣鎧甲。發現襯裡上有一根細針,要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取下針。陳晚榮恨恨地罵道:“這做鎧甲地工匠該受罰,居然連針都忘了取走。”
明光鎧的製作過程很複雜,首先將鐵製成甲片。之後打札、粗磨、穿孔、錯穴、並裁札、錯、精磨,甲片加工完畢後。用皮革條編綴成甲。裡面還要掛襯裡,防止磨損面板。
工匠做好襯裡,忘記取針也不是沒有可能,陳晚榮也沒有多心。
青萼眼光,指著襯裡道:“這裡有字條。”
陳晚榮一瞧,只見襯裡有一個折得極細的紙條,給縫在襯裡上,要不是不注意也不會發現。鄭晴忙取下來,展開一讀。捂著嘴直笑:“原來是有人算計你!”
“誰呀?”陳晚榮不信居然有這等事,一把奪過紙條。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娟細的字“敬獻細針一枚,還請笑納!嘻嘻!”
“是公主!”陳晚榮和青萼同聲說出來。青萼捂著嘴,笑得直喘氣,讚不絕口:“公主真是好心思,有趣,有趣!”
陳晚榮恨得牙癢癢的:“住嘴!這兩個公主,也太壞了,這事,我記住了,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她們一番!”
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老和陳晚榮作對。陳晚榮本著“好男不與女鬥”的想法,讓她們一讓。沒想到。她們居然惡作劇了,這口氣不能不出。
鄭晴揭起陳晚榮的衣衫一瞧,只是兩個細小的針孔,並無大礙,這才放心。青萼笑鬧歸笑鬧,拿來酒精,鄭晴小心地給消了毒,這才放下衣衫。
陳晚榮把盔甲仔細檢查一番,再也沒有發現異狀,這才穿在身上。等到一副明光鎧穿戴齊全了,這才明白明光鎧有多重。陳晚榮不習慣,走路都有點不自然,在屋裡練習了一陣,這才好多了。
青萼睜著一雙妙目,打量著陳晚榮,一臉的驚訝。陳晚榮很是奇怪,問道:“看什麼看?不知道我長得帥?”
“呸!”青萼臉一紅,不理他。
鄭晴也是驚訝之極,俏臉上洋溢著幸福,忙把一面銅鏡遞在陳晚榮手裡道:“你自己看哦!穿戴整齊,又英俊又威武,活脫一個儒雅地大將軍呢!”
“真的麼?”陳晚榮有些不信,接過銅鏡一照,一下子呆住了,失聲道:“這還是我麼?人要衣裝,佛要金身,這話一點不假,就一套鎧甲穿在身上,我就大變樣了。”
鏡中的陳晚榮英俊帥氣,很是威武,又不乏儒雅氣質,陳晚榮無論如何想不到自己有這番變化。陳晚榮穿上官袍,不過三分威嚴,而穿上明光鎧卻是威風十足,瞅著青萼,衝她一瞪眼,喝道:“你這小女子快快通名!”
這是戲謔,要是在以往,青萼肯定要回嘴。今天卻是例外,秀眉一蹙,嘀咕一聲:“你作踐人啊!”不再有其他的話了。
鄭晴忙道:“你快別嚇青萼。你這樣作勢,我都有點害怕。”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老和我作對!”陳晚榮甩下一句狠話,這才大步出門。鄭晴關上門,和青萼從後跟來。來到院中,王少華眼前一亮,迎上來,指著陳晚榮,哈哈大笑:“陳兄,這才象個將軍樣兒!見過陳將軍!”
最後一句是戲言,陳晚榮右腳提起,虛踢一下:“王兄休得說笑。我這是第一次穿明光鎧,沒想到竟是這樣子。”
司馬承禎捋著鬍鬚,說笑一句:“小友,你以後是要貧道叫你小友呢,還是叫你將軍?”
兩人相識這麼久以來,交情日深。司馬承禎才如此說話。陳晚榮笑道:“道長,你就饒了我吧!”司馬承禎戲謔成功,心情大好,哈哈大笑。
鄭建秋夫婦把陳晚榮左打量,右打量,笑得合不攏嘴。鄭建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