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中的效率挺高的嘛,這麼快就把灶頭砌好了,陳晚榮還真有點意外,笑道:“謝老爺子。老爺子有所不知,我是想用這酒做點新東西。光告賣喝的酒,也賺不了幾個錢。”
鄭建秋驚異的打量著陳晚榮:“陳小弟,你地眼光就這麼高?孫掌櫃的酒坊可是寧縣最好的,在附近幾個縣還有些名氣。要說賺錢,賺得不也算少,只是比起你做香皂是差了些。陳小弟,你要做什麼東西呢?能不能給我說說?”眼裡滿是期待之色。
一是鄭建秋對自己著實不錯,不能卻他這情面。再者,和鄭晴的情感發展得很好,更不能違了他的意思,陳晚榮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做一種新酒,這酒很烈,不是給人喝的,可以用作其他用途。”
鄭建秋一副急於知道的神態,陳晚榮好人做到底,不等他追問,率先說出來:“我是想做一種麻醉劑,郎中用的。人要是受了重傷,疼得受不了,可以用這麻醉劑把人迷暈過去,然後再接骨續筋,能減少痛苦。”
“和華佗的麻沸散比起來如何?”鄭建秋淵博地學識起了作用,馬上找到一個對比。
雖沒比較過,結果早就有了,陳晚榮笑道:“略勝一籌。”這是謙虛的說法,陳晚榮的一貫風格。
鄭建秋再一次體現了精明的頭腦:“陳小弟,真要這樣地話,你又抓住一隻生金蛋的金雞了。我給你說,你真要把這東西做出來,要得最多的不是民間,是朝廷,是軍隊。你想想,這些年來。四境不寧,經常打仗。兵士受傷的多了去了。他們的傷一般都是傷筋斷骨,治起來受的痛苦很多,有你這樣的好藥。肯定大受歡迎。”
唐朝這些年經常打仗,死傷頗多,這藥物要得也不少,這話很有道理,陳晚榮也是這麼想地,讚道:“老爺子高見。。。。”
鄭建秋接著出主意道:“這藥做出來,可以給我,給高掌櫃、馬掌櫃幫著賣。也能賣出去好大一部分,只是沒有做朝廷這買賣划算。要是在以前,你想和朝廷做買賣,還真搭不上線,現在不同了。再榮在東宮奔走,可以拿給太子看,這事就好辦多了。”
這辦法是不錯,不過陳晚榮可不想讓陳再榮牽涉進來。現在地局勢很複雜,要是真這麼做了。難保不給太平公主揪著小辮子不放,笑道:“老爺子此言極是有理,等做好了再說。”
鄭建秋喝一口茶,壓低聲音。很是神秘地道:“陳小弟,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烈酒也是很好的藥物,塗在傷口上可以減少發炎化膿,好得更快。”
對於現代人來說,酒可以消毒,這是常識,唐朝連高度酒都沒有,鄭建秋居然知道這結論。陳晚榮不聽則已。一聽之下驚訝難置,脫口問道:“老爺子。您是怎麼知道地?”
“我也是聽晴兒這丫頭說地。”鄭建秋笑呵呵的道:“你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問她呀。”摸著鬍鬚,很是高興。也不知道他是為鄭晴有如此發現而高興,還是為兩人找到話題而歡喜。
陳晚榮知道鄭晴會岐黃之術,就是想不到她居然研究得這麼深,脫口問道:“老爺子,她是怎麼做到的?”在唐朝做出烈酒,絕對要算一項創新,陳晚榮不能不驚訝。
鄭晴端著茶進來:“陳大哥,她是誰呀?”把茶遞給鄭晴建秋,陳晚榮面前放了一杯。
陳晚榮想都沒想道:“當然是你呀!鄭老爺子說你發現烈酒可以治傷口。”
鄭晴於陳晚榮的問題自然是有問必答,絕不藏私:“我也是偶然發現的。我們家幾個傭工跟著我種花種草,一個不小心就會劃破皮肉,我就用酒給他們擦傷口。擦了之後,傷口好得快些。只是有一樣不好,有時效果好些,有時差些,還會出現水腫。我就想這應該和酒有關係,把酒放到火上去煮一陣子,再來擦,效果反而差了。”
酒精很容易揮發,一加熱就揮發掉了,哪裡還能消毒,這是常識。就這常識,鄭晴也花了好多時間才想明白:“我想了好久,終於想到煮酒的時候,那煙霧的酒味更濃更烈,是不是酒跑掉了?為了證實這事,我再煮一次,扣個盆子在上面,把煙霧收集起來,擦在傷口上,效果好得多呢。”
陳晚榮不得不服她這縝密地心思,發現問題的敏銳頭腦,輕輕擊掌,讚道:“你真是玲瓏心思,能認識你,何其幸也!”
這是發自內心的讚歎,鄭晴聽在耳裡,喜在心頭,羞在臉上,一張俏臉立時緋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鄭建秋笑呵呵的看著,不願愛女太過難堪,接過話頭:“晴兒這丫頭可也吃了個啞巴虧。還剩下一些酒,她嚐了一點,結果給醉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