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事關沈家榮譽問題,所以,她這個做長嫡女的必須做些什麼,這也是她要求被取消首先妃子的要求。
本以為她可以藉著自己與皇上兒時的友誼說上些話,可是沒想到,半路橫殺出一個扶卿容,將所有的局都打亂了,就連她篤定自己會成為宴王妃的事實也被打亂。
“雪柳不敢,請皇上降罪。”
皇上已經不一樣了,不,所有人都變成了她完全不認識的那個人了。
那一刻,沈雪柳突然覺得自己和沈碧珠已經沒有什麼差別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在他們三人的眼中是最特別的,沒想到,如今的他們已經將她當成了陌生人。
諸葛千募正是心情不佳的時候,哪裡會注意到自己態度的問題,“下去吧。”
“是,雪柳告退!”
躬身移動著身體離開了大殿,有風颳來,將她整個人都染上一層冷寒。
今年的冬日,來得特別快。
出了宮門,迎面是一身清冷的燕北塵,兩人相視而過。
“燕將軍。”
沈雪柳站在長長的宮道上,突然回身叫住他。
燕北塵背對著她站定身形,等著她的下文。
沈雪柳盯著他的背影道:“是皇上的詔見?”
她剛剛和諸葛千募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這麼快就詔了燕北塵,這麼說來,諸葛千募始終是相信她的話了嗎。
燕北塵沒有回答,邁步繼續向宮道最深處悠然行去。
沈雪柳皺眉盯著燕北塵孤寂的背影,狠狠地挑著眉。這個燕北塵從來不與親近,但其實力卻很是得皇上的看重,特別是他在宮中還有一個貴妃娘娘的妹子。
在這樣的權力之下,沈雪柳想不出他有什麼不高興的。
若說到不高興,就是當年那一場滅門慘案。
聽說與姜侯爺有些關係,難怪了。
後來姜侯府所發生的一切,沈雪柳也是聽說了,是燕北塵親自動的手。
燕家的背後,又藏著怎樣的秘密?
“燕北塵。”
喃喃的吐出燕北塵的名字,沈雪柳拂袖而去。
……
扶卿容醒來的那一瞬,就發覺自己走進一處暗無天地的密室。
從一處草坪中掉到地下,一路滾到了底。
她並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有這麼一個地下機關?若不是不小心掉進了這裡,扶卿容還真不知在這個世上,還有這麼精妙的機關術,竟連她扶卿容也看不出那處有什麼不妥,可能是因為她踩到了什麼,所以才會觸動這個機關。
“呼。”
扶卿容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裡的舊火把,用山石打燃,看清楚這裡邊的措施。
只是讓她驚訝的是,這裡是一處近乎天然的地下洞穴,空氣流通。
“果然神奇。”扶卿容坐在石頭上看著空蕩蕩的四周,無聲苦笑,這裡到處都是精良的機關術,彷彿是要將什麼東西深藏一般。
銳利的眼眸掃視著周遭,看著這嚴密的機關,然後眉心一緊。
這些可不是普通的機關,她現在所坐的地方正偏北方向,如果再往前一些,就會觸動洞中的機關了。
以她一個殘廢要做到躲閃的動作,極難。
眯了眯眼,扶卿容乾脆什麼也不做了,直接坐在大石邊靠著休息,等著上面的那個人回來,以他的聰明應該不難發現這個機關才是。
他說過,他會回來的。
可是,扶卿容
這一等就是一天,結果那個人並沒有找來。
是她太高估了他了嗎?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會回來了?
扶卿容無力的苦笑,一天一夜未進食的她,有些虛軟無力。
直到第四天,她仍舊未等到那個人的蹤影,而她,卻在這幾天裡,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生與死。
……
今日已經第四天了,諸葛琉宴已經無法再等下去,拔開鐵衣衛,那臉色陰沉得就差沒有大開殺戒了。
大家戰戰兢兢的躲閃得遠遠的,擔心著王爺會不會一個生怒,將他們全部殺光了。
“王爺,沒有發現。”
“王爺,已經搜了五遍了,仍是沒有結果。”
一聲聲的彙報隨著諸葛琉宴的步伐來時響來,可是,他的臉色隨著這一聲聲彙報,越發的森冷。
諸葛琉宴站在原來扶卿容所坐的位置,那天,她臉上的神情是堅信的,堅信他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