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雪柳姐姐,在煩惱什麼,容郡主已死,這對姐姐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姐姐這般,莫不是還替著容郡主傷心?”沈碧珠譏諷的言語破開空氣的沉默。
沈雪柳回身盯住她臉上的笑,清冷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異光,“妹妹想要對我說什麼。蹠”
其實,沈雪柳用那樣的眼神盯著人時,還是有一種冷冽的感覺拗。
沈碧珠那帶笑的臉,在對上沈雪柳的眼睛時,漸漸收斂,一時有些尷尬起來了。
“姐姐作甚這般看我?”
不理她的躲閃,沈雪柳移開目光,對沈碧珠的冷言冷語不理會,或者她看從來沒有在呼過她的話,“你以為那女人死之後我們就好過了?你太天真了,皇上對容郡主的心,看來你還不夠深入瞭解。”
一句冰冷的話語,頓時讓沈碧珠面色難看。
看到沈碧珠臉色難看,沈雪柳冷冷地勾唇,這回輪到她譏笑她。
“妹妹且放心,我對皇宮那個牢籠一點興趣都沒有,能不能成為皇上的妃子,皆是皇上說了算,明白了嗎。”
沈雪柳的臉色更差,皇帝似乎因為容郡主的事情對選妃到事情更是不上心了。
所以,她最大的阻礙是扶卿容。
就算她死掉了,皇上仍然掂記著她,對她們這些後備精選的官家嫡女一點興趣也無。
看著沈碧珠變臉的樣子,沈雪柳並沒有取笑於她,“如果你還想入那道宮牆,就給我好好想一想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嚴厲的話讓沈碧珠顫了顫,咬唇,定定地看著沈雪柳的身影,那樣的她,讓沈碧珠有種與她不是同站在一條平行線上。
她沈碧珠只是戴著沈家的光環罷了,而她沈雪柳,一向有自己的主見和人脈,兩人從一開始就不一線上。
沈雪柳不再多說,對於這樣的沈碧珠,沒必要說得太多。
只是,扶卿容這一次失蹤得太過詭異了,誰也不知道她是死是生。
大家都猜測她是葬身火海了,畢竟那樣的情況下,以她雙腿殘廢的那副模樣,又能往哪逃?
除非,有人將她帶走了!
沈雪柳眼眸一利,猛地轉身,衝著身後的婢女道:“備馬車,進宮。”
沈碧珠猛地抬頭,“姐姐,你這是?”
沈雪柳急急的離開,現在,她急著要確認一件事。
……
皇宮。
沈雪柳的話讓諸葛千募有些愣怔,本不想見任何人,可是沈雪柳的一句話讓他不得不詔見她。
“你這話是何意?”諸葛千募眯起了眼。
“陛下,現在唯有這三種可能性,不是她死於火海,就是被某個人帶走,最後一個可能及是她自己離開了。”
最後一句,讓諸葛千募根本就沒法相信。
“雪柳的意思是說卿容一直在騙我們?”諸葛千募將眼縫眯得更細,投放在沈雪柳身上的視線更冷了。
沈雪柳低首,不敢面對君威,聲音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雪柳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罷了。
宴哥哥已經守在那邊幾天了,如此下去,只怕不好,還請陛下下令將他調回來。”
自那件事後,商京就出現了混亂。
靖國公主再三請示皇帝的意思,她不做妃子便要做兩位王爺的王妃,那意思是在逼諸葛千募做出選擇,如果選擇拒絕,那麼,他們商靖兩國就會陷入另一種境地。
這樣的龍幻雲,不止讓諸葛千募頭疼,還讓人嗅到一股危機氣息。
諸葛千募用餘目斜視著眼前的女子,仿似要從她身上看出幾個洞來,最後在沈雪柳實在受不住了才移開目光,聲音清幽的傳出,“宴王的事情,雪柳以為朕可以插手?”
這一句,讓沈雪柳狠狠地打了一個顫,宴王和皇帝之間的關係有多麼惡劣,別人不清楚,她沈雪柳再清楚不過了。
而就在她清楚的情況下,還說出這樣的話,可就不同了。
她這分明是來取笑皇
帝無法用龍威壓制宴王,如此之舉,如何不讓諸葛千募惱。
反應過來的沈雪柳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不禁暗抹冷汗。
諸葛千募擺了擺手,似乎是疲倦了,“下去吧。”
“皇上,我妹妹的事——”
“沈雪柳,朕的後宮你也想要來參一腳嗎?”冰冷的聲音徒然響起,駭得沈雪柳身形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