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兩次科舉,那就是說明此人十六歲就已經獲得舉子的稱謂了,可謂是神通了。
眾人一時驚愕不已,同時也投去了敬服的眼神,這個青年舉子也隨即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但是隨後就被嘲諷的神色去帶了,然後接著說道:“結果如何,中榜的還不是那些士族子弟,咱們這些寒門出身之人,最後還不是淪落到他人的附庸,某平日是相府的門口,可是門客聽來好聽,其實在權貴府中就是家奴,甚至給他們那些人還有端屎尿盆子。”
青年書生一時間有些激動,然後接著說道:“那毛仲小兒剛剛出生就得了五品官,這是何天理?”
青年書生頓時痛苦不已,將心中的積怨全部都放在酒中了,然後一飲而盡,豪飲而下,隨後有悲痛地所在矮榻上,然後繼續倒酒,接著豪飲起來。
此時,在場的眾多賓客都已經喝的有些多了,於是言語就開始過激了,他們中都是寒門出身,而且都是在長安城中不得志之人,於是就開始將自己的心中的抑鬱全部發洩了出來,開始向身邊的人牢騷了起來。
看到這種場面,柳仁清的嘴角上閃過一絲笑意,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他知道這些寒門出身的文人和士子們此是能夠爭取的人。
至於爭取的手段,自然就是地位和金錢了,楊成可是沒有指望著使用所為的什麼狗屁崇高理想和抱負來了拉攏一大群志同道合之人,然後共同成就大業。
此時,楊成還是一個反賊呢,如果不實行土地改革,那麼他就根本不會得到農奴的支援,更不會得到那些士紳權貴們的支援,如果是那樣,那麼楊成此時早就是刀下鬼了,那裡還有什麼青海王的稱號。
所以,楊成知道這些寒門出身的文人心中本來就渴望得到身份地地位,渴望改變自己的命運,因為他們出身本來讀書就不容易,所以才會非常渴望改變的,但是遇上了這樣的一個時代,一個士族門閥統治的時代,所以大量的寒門子弟根本就無法入仕圍觀。
而且這些人漸漸地開始對那些士族門閥統治的朝堂也開始產生了不滿和怨恨,所以楊成知道他們是可以爭取的,如果能夠爭取更多的人投入大神策軍麾下,就可以結局楊成繼續忍人手的局面。
此時,眾多賓客也都是開始聊了起來,漸漸地將主人柳仁清也忘記了,當初的拘謹也不見了。
隨後,一個也是一身神策軍官服的人走了過來,然後大步的走到了柳仁清身邊,隨後將手中託舉的一份書信遞給了柳仁清。
此時,在場的賓客也都注意到了這些,然後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柳仁清和他身邊的這個神策軍官員。
此時眾人看的出來,這名神策軍官員的地位也應該不低,畢竟他的腰帶上帶著一枚寶石。
然後就看到柳仁清皺了皺眉頭,然後將書信開啟,隨後就是一臉的歡喜,然後說道:“拿筆墨來,某要回信。”
眾多賓客都非常好奇柳仁清接到的書信的內容,竟然如此歡喜地當場回信,但是這種事情在大唐也是非常常見的,尤其是酒宴上出現文房四寶也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隨後,柳仁清急書狂草,一會的功夫就完成了一封書信,然後將書信裝到信封中,隨後又在信封上書寫了幾個大字,然後朝著身邊的這個官員說道:“馬上送到神策城。”
這個神策軍的官員立刻接過書信,然後看了一眼,臉上頓時浮現了一絲猶豫的神色,隨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著柳仁清問道:“使君,這個字?”
在場的賓客一聽,頓時驚愕住了,都沒有想到這個神策軍的官員竟然問出的是這樣的話來,原來是不認識字。
柳仁清倒是有些不耐煩地朝著這個人官員說道了一番,然後這個官員才連連點頭跑了出去,準備發信去了。
隨後,柳仁清帶著笑意地朝著在場的眾人說道:“真是讓大家見笑了,柳某手下的人都才學有限。”
在場的賓客此時都有些驚愕,片刻的微楞之後,然後就是諒解地笑了笑,但是眾人的心中一時間都有些異樣了。
此時,眾人才明白神策軍的處境,神策軍將地方計程車紳和權貴全部剷除了,也就是等於地方的精英和知識分子都剷除了,所以軍中有才學的人就不會很多。
同時,眾人又聯想到神策軍此時佔據的地盤,從雲南到巴蜀,再到隴右,然後就是青海和河西,這些地方地域遼闊,尤其是巴蜀之地,人口眾多,州府也多,這些地方神策軍是如何治理的,而且治理的話就需要人來管理,那麼中個人起碼也要能夠看懂文書,會書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