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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這般瘋狂。

想到這,月罌爬了起來,向白馬走近了幾步,隨後蹲在它面前,遲疑地伸出手去,一下下摸著馬兒的鬃毛。它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可仍一陣陣的抽搐,不過少了些剛剛的瘋狂。月罌視線掃過它的全身,最後定格在馬鞍上,瞳孔頓時一陣緊縮。

馬鞍下的白毛此時已被鮮血覆蓋,一點點滲了出來,暈染了一大片。

“陛下,這匹馬受傷了”月罌揚聲回稟了一句,眉頭蹙緊。她剛剛牽著這匹馬進場的時候還沒有發現馬兒受了傷,這會竟然血流不止,實在蹊蹺。

風玄點了點頭,並未在意,只是吩咐軍醫過來瞧瞧,別出了什麼大事連累整個軍營的戰馬就好。然那軍醫剛揭開馬鞍,頓時倒吸了口涼氣,轉身回稟道,

“陛下,這馬鞍下面綁了一把匕首”說完將馬鞍取下,翻轉過來讓所有人都能瞧著。

眾人譁然,只見那馬鞍裡面倒插著一柄匕首,雪亮的刀尖上還滴著鮮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誰做的?”風玄冷漠地問道,已然猜到了些什麼。好好的為什麼在馬鞍下藏了匕首,難道有人知道這場比試會用到這匹馬?一旦有人坐上這匹馬,那柄匕首必定會刺入馬兒身上,不發瘋才怪呢。

風玄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場地四周的新兵,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人渣存在。如果放這樣的人繼續留在軍營中,早晚會成為禍害

偌大的場地靜得鴉雀無聲,只剩下那匹白馬低低的嘶鳴,聽起來極為痛苦。月罌看著軍醫為它包紮,眸子中充滿歉意,而後又漸漸浮起怒意,究竟是誰要這麼害自己

“負責看馬的人在哪兒出來”風玄聲音平靜冷然,可卻不怒自威,每說一句話就讓心虛者一縮脖子。

負責看馬的兩個士兵小跑著上前,略微想了想之後才將進過馬廄的人回憶了出來。他們說今天一早新兵們就過來集合了,中間只有兩個士兵進過馬廄,說是一會兒可能會演練馬術。看馬的人並沒在意,就放他們二人進去,再往後就是一個小個子士兵牽走了這匹白馬。

“那兩個士兵在哪兒?”風玄沉聲問道,已然猜到了些什麼。

看馬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走到這些新兵面前,一個個仔細端詳。好在人數不多,沒過多久他們就找到了那兩個士兵。

月罌覺得這兩人眼熟,後一想是隔壁營帳的,平日裡也見過一兩次,只是沒什麼交情。她不解地看著那兩人,實在想不出自己與他們有什麼恩怨,為何要這般陷害她?

風玄視線在這兩個士兵身上緩緩移動,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扶手,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他不言語,臺下站著的這兩個人更是驚恐,覺得上面那雙眼睛太過銳利,彷彿是一柄刀子懸在他們脖子上,嗖嗖的冒著涼氣。

其中一個見半天沒動靜,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正對上風玄審視的目光,威嚴中又帶著強大的氣勢,彷彿看到了一隻發怒前的猛虎。這人迅速地收回視線,腿一軟跪了下去,嚇得哆哆嗦嗦。而另一個人本就膽戰心驚,見他跪下了,也跟著撲通跪倒,顫顫巍巍的縮成了一團。

風玄輕哼了一聲,看他們這樣子,自己怕是猜對了,直接問道,

“為什麼這麼做?”

那兩人低著頭互相對視了一眼,臉色發白,卻不敢回答。

“說”風玄突然提高了聲音,嚇得兩個人身子一顫,更是不敢抬頭。

其中一個過於害怕,不得已才吞吞吐吐的說了實話。這些日子他們所有新兵一同訓練,由於月罌有些底子,比他們做得要好,處處受到優待,連那個號稱鐵面的校尉都對她另眼相看。這兩人看在眼裡卻心生嫉妒,又無計可施,見她每晚都練習騎射,猜想今日她應該會上場逞威風,所以才對那匹馬動了手腳,不過沒料到那匹馬比想象中更為瘋狂,他們二人險些釀成大錯。

風玄越聽臉色越陰沉,簡直可以用黑雲滾滾來形容。他聽完那個人的全部敘述,又向另一個人冷冷地問道,

“他說的可屬實?”

那人知道逃不過去了,一個勁兒地磕頭,顫聲道,

“陛下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兩人磕頭如搗蒜,此刻才覺得恐懼驚慌,早知道事情這麼容易露餡,他們怎麼也不敢做這些。

月罌緩緩地透了口氣,沒想到竟然因為這種理由。她進了軍營之後,一向做事謹慎低調,生怕被別人發現身份,可沒想到她不找事,卻有人找她的事。她不過是正常訓練罷了,在這些人看來卻像是在逞威風,對此實在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