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幾個人竟然有這樣的能力,一時間又嫉妒又羨慕,看來他們必然會被那些將軍們挑選出去了。
風玄看在眼中,很是欣慰,沒想到這批新兵中竟有些好苗子。他看向右手邊的一位將軍,和聲問道,
“蔡將軍,你覺得如何?”
蔡將軍立即起身回道,
“回陛下,這幾個人的底子不錯。”
風玄知道蔡將軍這次想在新兵中選些中意的,便向他點了點頭,示意他決定。
蔡將軍在剛剛對打時就看中了其中兩個,此時見風玄有意讓自己先挑,心中更喜。他倒是沒直接挑選,而是饒有興趣地又問,
“你們可懂騎射?”
這些新兵多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騎馬自是在行,但在馬上射箭可就沒那麼大的把握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連連搖頭。雖說這次要好好表現,可也不能冒著生命危險做這些沒把握的事。
蔡將軍略微失望,正想再說什麼,忽然聽到那些人中傳來高聲回稟,
“回將軍,我略懂些騎射。”月罌上前一步,已然猜到臺上這個年過三十的中年人應該就是蔡將軍了。
她心裡有些激動,沒想到事情進展得這麼順利,本來還合計著這兩場比試自己已經做到了最好,不能再主動提出練習騎射了,否則會被認為太愛出風頭,到時候弄巧成拙就不好了。可聽到蔡將軍這麼一問,忽然覺得機會來了,既然是他主動提出的,也就無所謂了。
果然,蔡將軍眼睛一亮,沒想到這小猴子一樣的小子竟會這些,於是揮了揮手,囑咐她小心一些。
月罌走出場地,牽來平日練習的那匹白馬,邊往場地中間走邊在馬耳朵旁小聲說道,
“老兄,就靠你了,可別一激動把我摔下來”
也不知那白馬是不是聽懂了,搖頭晃腦了一陣,蹄子在地上刨來刨去。她這句話說的聲音很小,場地又大,那些人只看見她嘀嘀咕咕的說了句什麼,可完全沒聽清。而風玄耳力極好,聽到她說的這句話,不免眉梢輕挑,覺得這小子倒是挺有趣的。
月罌帶著馬在場地中間先溜了一陣,等馬兒熟悉了之後,她踩著馬鐙一翻身,直接坐在了馬背上。她本打算帶著馬兒先在場地慢跑一圈,然後再像練習時一樣取下弓箭,不料她身子剛一沾馬背,馬兒一聲嘶鳴,抬起前蹄,在半空中立了起來。
月罌嚇得慌忙抓緊韁繩,試圖穩住馬兒,可那白馬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在場地中瘋狂地跑了起來。
眾人嚇得一齊站了起來,連一向鎮定的風玄都不免皺眉,忙吩咐人去控制住那匹白馬。然而有人剛一接近,那白馬又飛快地跑開,上躥下跳,同時不斷嘶鳴,瘋了一樣。
月罌緊緊地抱著馬脖子,被它顛得上下起伏,她雖說常常騎馬,可還沒見過這種情況,一時間心中慌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誰知那白馬瘋跑了一陣之後,像是意識到背上有人,拼命地甩著頭,似乎要將那人摔下來。
月罌一個不留神,手上一滑,從馬背上直接掉了下來。好在她反應迅速,抱著頭在地上一滾,沒有傷到頭,正想爬起來,可一抬頭,正瞧見白馬雙蹄抬起,恰好在自己頭頂,快得不可思議,嚇得她頓時呆住。
馬蹄帶著風落下,如果砸在月罌的頭上,不死也會丟半條命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陣旋風迅速颳起,一個黑色身影從風中飛奔而來,一手拉起月罌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隨後將她扔在了不遠處。
來人翻手摳住白馬的蹄子,稍一用力,將馬兒整個翻了過來,丟在了一旁。一切快得不可思議,兩旁兵將都看傻了眼,瞧見白馬四腳朝天地著了地,才驚慌地跑了過來,將馬兒綁了起來,不料那匹白馬仍然極力地掙扎,同時發出痛苦的嘶鳴。
月罌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坐在地上連連喘息,連道謝都忘了。來人卻並沒計較,反而從她身邊走過,大步流星地上了臺子,向風玄微一頷首,隨後坐在了他左手邊的空位上,從始至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風玄同樣鬆了口氣,看著場地中間被綁得緊緊的可仍瘋狂扭動的白馬,皺了皺眉,沉聲問道,
“這馬究竟怎麼回事?”軍營中的戰馬都是經過仔細挑選訓練而成的,並不會像現在這樣平白無故地發瘋,看上去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月罌深吸了口氣,回眸看向白馬,正對上它痛苦掙扎的目光,不由得一愣。她從來到軍營開始就一直騎著這匹馬,彼此也算熟識,所以今天才特意挑選它來。就算這裡人多,它受了驚,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