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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部分

不斷,表面看來,其俸祿僅次於豐臣氏,然而除了修城之外,開銷多,負擔重……”

政宗抬手阻止他繼續下去,“土地貧瘠,就想把山養肥?這個計劃不好。”

“不好?”

“上總乃是我女婿。我希望他能造出雄偉的城池,足以控制北方,這不就是你剛才所言的大鷲?身為大鷲,卻行些小器事,說起來有損聲譽啊。”

“唔。”長安突然把杯子放下,靜默下來。

“說了這麼多,只怕適得其反。”

“在下不欲改變初衷。從越後到佐渡的礦山逐漸遠離礦脈,到那時,大人的謹慎才最是重要。天施惡手,方顯大能……此乃在下淺見。”大久保長安吃準了政宗的心思。政宗對長安始終心懷戒備。因為家康說過,長安的隊伍過於奢侈,故政宗一直懷疑他牟私。

在長安看來,這樣想真是荒謬——家康警惕的乃是伊達政宗,而我大久保長安乃是家康心腹。家康讓忠輝娶了伊達政宗之女,不就是對政宗懷有戒心?家康甚是清楚,政宗最寵的便是正室所出的長女五郎八姬,將此女嫁與忠輝,相當於從伊達政宗家獲得了人質,這人質和被留在大坂城當人質的千姬具有同樣的價值。出於這個原因,非得在忠輝身邊安插一個智謀足可匹敵政宗、能看破政宗一切企圖的人,才能安心。而被選中做家老的,正是我大久保長安。在此期間,我長安卻逐漸被政宗迷惑,然而這也是因為政宗器重自己。但此際,政宗居然對我心生懷疑!

“陸奧守大人,您也知上總大人很快就要成為年俸五十萬石的非凡大名了吧?”

“是啊,大御所和將軍都表示過此意。”

“那麼,請大人略微收斂些吧。”

“石見守,話不能這麼說。在高田建造堅固的城池,既是為了牽制北方的伊達和上杉,也是對北陸有所忌憚。”

“哈哈,為了威懾岳父,讓女婿……”

“正是。城池築好之時,定會把政宗給圈起來,哪裡談得上對我毫不懷疑?其實便是對我大有猜忌!”

長安依然微笑著。的確如此,對於已有懷疑的人,家康必會先委以重任,迷惑之,瞧得機會,一擊必中。“陸奧守大人,即使您不說這些,也早就和我家主君結緣了。”

“所以,我才必須不辜負大御所大人。”

“長安也想和大人更親近些。”長安言有譏諷,政宗卻立刻應承下來:“石見守,好!我和你近日有些疏遠了,我們怎麼也得照顧面子啊!”

“這……大人的話愈發讓在下意外了。是不是最近在下做了讓大人不快之事?大人好生想想,長安可是松平上總介忠輝大人的家臣。”長安突然提高聲音,看了看周圍。政宗的話實在讓他太意外、太吃驚了。

政宗開始喝酒,臉上仍是毫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也許他看到長安開始不安,反而要表現出平靜。

“陸奧守大人,您似有事瞞著我。”長安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長安和陸奧守大人之間,最近有些疏遠,不能這麼說說就完了。若長安被大御所和將軍疏遠,那時必危及伊達氏。大人以為呢?”

“唔,是一損俱損吧。”

“這可非說笑。設若長安確實謀私,採礦時故意避開佐渡的礦脈,故意把隊伍搞得熱鬧非凡,還把金銀藏在女人的行李箱裡,就算這樣吧。”

“還有一樁呢,石見守,聯名狀呢!”

“就算還有那個。世人議論紛紛,卻不知將軍和大御所怎麼想?”

“……”

“長安終歸還是被伊達誑了。這便是大鷲和伯勞的差別——被盯住的其實是大人啊。”

伊達政宗打了個激靈,看看長安,繼續默默喝酒。

“大人便被叫作大鷲、獨眼之龍,為世人所懼,怎會久居人下?長安乃是受了伊達的吩咐,才私吞金銀,慫恿伊達女婿上總介,犯上作亂。大久保長安不過揮揮手就能趕走,大鷲可就不行了。故長安根本沒妄想過憑藉區區伯勞之身來脅迫大鷲。若有大事發生,大人卻對長安一味隱瞞,在下安能束手就擒?”

“……”

“只要長安有一口氣在,就會與人鬥下去。不讓自己被大風吹落的唯一辦法,便是把大鷲周遭發生的事盡數撂出來……”

政宗哈哈笑了。

“抱歉,說了些讓大人發笑之語。”

“不過,你的話真是有趣,我無言以對啊。政宗身邊有讓將軍震驚的秘密嗎?”

“發現了一些。”長安也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