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都在激烈地廝殺,但波太郎視若無物,轉身朝刈谷去了。
大概走了五六町,波太郎突然停下腳步。他遠遠看見第三支隊伍走了過來。他們當然應該知道了八橋一帶所發生的事情,但步伐絲毫不亂,戒備絕無鬆懈。
“糟!”波太郎暗暗叫苦。他扭頭望去,河面上已看不見那三隻載著轎子的小船。不知何時,水野的隊伍也已停止了追趕。
“不愧是右衛門大夫,連親生兒子都瞞過了。”
波太郎嘆息一聲,看來,於大必在這支隊伍之中。隊伍儼然有序地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當第一支隊伍快要到達從岡崎城前流過的矢矧川附近的藥王寺時,第三支隊伍已過了今村,正要穿過宇頭鷲取神社的樹林。隊伍領頭土方縫殿助,他早已知先前轎子被劫。“應該到此為止了吧……”
抬頭看了看已經偏西的太陽,縫殿助微微一笑。從他從容的微笑中可知,信元與波太郎的計劃已經徹底失敗了。但縫殿助並不知此次襲擊竟是信元的主意,因為突襲和放火乃織田信秀最為得意的手段。利用八橋一帶蜘蛛網般交錯縱橫的水路作掩護,埋下伏兵,縫殿助堅信此乃信秀所為。
派這些分居各處的浪人前來搶奪,一經得手,人員便旋即散去,要想在同一日再將他們召集起來,卻是絕無可能。況且,這一帶已是松平氏的領地。土方縫殿助微笑著看著隊伍裡的三乘轎子,自言自語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於大小姐長什麼樣。”想到織田信秀如今正暗自得意地迎接那乘轎子,縫殿助越發欣慰。正在這時,左手邊的鷲取樹林裡傳來一陣吶喊。
“咦?”縫殿助停下馬,他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著,三十騎左右的馬隊疾風般從樹林中衝了出來。
“啊!”士兵們同時轉身,迎擊敵人。此次不是身著便裝的浪人,而是全副武裝計程車卒。這群士兵從何而來,又是怎樣竄到此處的?織田信秀用兵總會出其不意。他洋洋自得,以戰爭為樂,幾似專為亂世而生。縫殿助不禁脊背發涼。
“他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