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姚上校說我要我問你意見。我想,讓蔓蔓回我單位去看,我和蔓蔓對我們單位的醫生都比較熟悉。雖說上回發生過那事兒,但那是個別醫生,我會讓我們單位的科長給蔓蔓親自看,所以你儘可以放心。”
“你是對誰不放心?”君爺一針見血的目光掃到她臉上。
蔣梅對這話一時不知怎麼答:“我知道方醫生技術精湛,但是,終究和蔓蔓不是很投緣的樣子。我生過孩子,知道一個如果投緣的產科醫生對於孕婦來說——”
“這個你不用擔心。如果到時候她不行,我會讓人或是我自己代她的位置。我是蔓蔓她哥,沒有什麼投緣不投緣的。”
蔣梅未能消化君爺話裡的意思時,小東子詫異地縮圓了小口:“你,你會接生小孩?你別嚇壞小孩子了。”
趕忙伸手捂兒子的口,卻發現來不及了。
連個孩子都懷疑自己,君爺的臉能不黑嗎?想來,都是那個汪芸芸惹的開始。
“我嚇壞小孩?你還真說對了。”君爺嘴角的笑對向小孩子,看似和藹可親,實則冰窖似的,“知道小孩子為什麼常被打屁股嗎?”
母子倆對著他那張高深莫測的冰顏棄甩頭。
“因為小孩子生來不乖就是要被打屁股的。在媽媽肚子裡不乖,敢把屁股先出來,就得被打屁股,打了屁股,才懂得要把頭先伸出來,然後快速從媽媽肚子裡爬出來,不然還是得被打屁股。出來後不哭,更得被打屁股。到現在,還是不聽話亂說話——”
蔣梅是被君爺的接生理論驚得一愣一愣的。
兒子小東子兩隻手捂住小屁股,感覺眼前這男人太危險了,像是隨時都要打小孩子屁股,不禁為舅媽肚子裡的孩子揪一把冷汗:小表弟小表妹不是小東子不幫你們,是你們攤上愛打小孩子屁股的舅舅是天生坑爹了些。
饒是姚爺,都被君爺這番與小東子認真對上的冷笑話一驚:看得出來,自汪芸芸的那次後,讓君爺對這事兒忒敏感。
不過,真別小瞧君爺這冷笑話,裡面的科學一道一道的,蔣梅既是沒法質駁,也就無話可說了。
撩開白簾的方敏走了出來,向幾個病人家屬交代:“我認為,最關鍵是體重和營養問題。至於她血型特殊帶來的一些免疫上的敏感問題,都不太重要。畢竟她是第一次懷孕生產,抗體流產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如果是因為體虛造成流產或是大出血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而且她本人又有一點貧血的徵兆。總之,先加強營養吧,可以幫她請個營養師。”
論怎麼吃吃什麼好,蔣梅認為,就蔓蔓自己都能做的很好,並不放在心上,說:“我弟媳那是天生的廚師,煮什麼都好吃。”
方敏剛挑起眉。
君爺冷冷的聲音,自然是要與蔣家人唱反調的:“她會回孃家,她的餐譜我會自己來給她訂。她每一餐,我媽親自煮,還有問題嗎?”
耳聽蔓蔓這回孃家住儼然是成了定論,蔣梅一些話必須先吐出口:“陸上校,不是我提醒您,蔓蔓她是結了婚的。如果我弟弟在部隊沒法照顧她,她也應該是到我媽或是我爸家裡被人照顧,或是我媽我爸過去她家照顧她,盡到公公婆婆的責任,而不是我們蔣家不負責任地讓她回孃家。”
蔣家因此名聲會變得怎麼樣,君爺並不擱在心頭,他們陸家反正要的只是陸家女兒平安,再說了,冷齒一開:“如果家裡同時有兩個孕婦,你媽能照顧得來嗎?”
君爺訊息靈通。
金美辰必是懷上了。
蔣梅一驚之中,成了啞巴。
蔓蔓走出來時,剛好聽見後面那幾句話,不談金美辰和蔣母怎樣,她和蔣梅也從來沒有指望過蔣母,所以對君爺提議回孃家住,並不贊同:“阿衍說他之後會經常回家來看我。如果我和孩子有任何問題,他都能請假回來照顧我。”
“你老公回不回來並不成問題。他和你一塊搬到陸家住。”君爺的話是一聲敲定。
月兒眉蹙著:“這不合適,我回去會添麻煩的。”
“什麼麻煩?”就她這話,連姚爺都聽不進去了,長眸裡流轉的光望著她,“蔓蔓,那是你孃家。孃家的人照顧你關心你,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不能說麻煩兩個字。沒有人能感到麻煩的。”
蔓蔓閉上嘴。
君爺這會兒讓蔣家人先走:“我中午回去時順便帶她回去,你們可以先走了。”
“你不是還要上班嗎?”蔣梅和蔓蔓齊問。
“她到我辦公室等我。做妹妹的,等一下哥哥送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