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要難產,先做好剖腹產的準備。”
“那不行。”蔓蔓和蔣梅來不及否決,姚爺更先一步,咬定了字眼,狹長的眸子像是危險地一眯,“陸君要我向你先放個話,不能剖腹產,只能順產,是命令。”
蔓蔓和蔣梅互相望:命令?
縱使是不想剖腹產,然而君爺放的這話也太有點強人所難了吧,用了命令。
方敏果然叫了起來:“瞧她這種身材,能順產嗎?你們不帶欺負人的。”
想來,兩個爺常欺負人,包括稱兄道弟的“兄弟”。
姚爺的指尖一撥劉海,好像沒有聽見方敏的話,長眉稍一揚:“陸君開的口是什麼性質你自己清楚。你辦不到,就收拾包袱走人。”
夠殘酷!
這是蔓蔓和蔣梅心裡面一剎那閃過的念頭。
蔓蔓想:若自己是方敏,被爺這樣威嚇,不幹就不幹唄。方敏不是技術很好嗎?到哪裡都有人要的吧。
但事實是,方敏投降了,立馬舉起了白旗:“我盡力。”
“我和陸君只看結果。”姚爺對她的答案只丟了這句話。
蔓蔓和蔣梅突然同情起了這個方醫生。
蔓蔓想:這麼麻煩人家,不如自己另找個醫生吧?
“我還是回二姐的單位去看吧。那裡的醫生我熟悉,而且,那位劉副主任,都說我雖然瘦,但是隻要好好進補,能在懷孕期間胖起來的。”
結果,姚爺沒有出聲呢,方敏那支鋼筆,又像教鞭指著她:“你能胖起來?笑話,天大的笑話。我看你每天吃十隻老母雞都別想胖起來。你這樣的孕婦我看太多了。”
蔣梅扶起了腦袋:總覺得這樣的安排不對頭。
而且,這個女醫生,怎麼言行舉止看起來比一個男醫生還粗魯。
“能不能另外安排一個醫生?”蔣梅小聲問姚爺。
不管怎麼說,蔓蔓是蔣家的媳婦,要生的是蔣家的孫子孫女,蔣梅不能讓弟媳在這件事上出任何差錯。
姚爺狹長的眉緊到了中間,對蔣梅說:“她是絕對要接下來的。如果你們不想找她,需要你們親自去和陸君說。”
親自去和君爺談判?
蔣梅沒有這個勇氣,囁嚅:“她可靠嗎?”
“蔓蔓是陸君的妹妹,你覺得有可能不可靠嗎?而且,她對蔓蔓做任何事情,我們都會在旁邊監控著。”
蔣梅聽到這裡總算聽明白了:陸家對蔓蔓生產這個事,比他們蔣家要緊張上百倍以上。
安排方醫生,更主要是便於他們控制整個局面。
什麼原因導致陸家好像如臨大敵一樣?
細數這其中的危險因素,姚爺隨便都能舉出好幾個。除去蔓蔓自身熊貓血,外在因素裡面,包括蔣母、金美辰,溫家那幫人,這些都是小的,大的那頭,楊樂兒一死,老太如果不拿囡囡的事做文章,不可能。
這事,就此定了下來。
蔓蔓隨方敏進去裡面檢查。
蔣梅和小東子坐在外頭,看姚爺立在辦公桌邊,修長的指尖時而翻弄臺子上的病歷,時而修長的眉蹙一蹙,似乎和方敏一樣,對什麼都不滿意似的。
母子心裡多少有些忐忑時,門把一轉,聽護士長的聲音很是小心並充滿了敬意說:“科長覺得如果行,我這就安排人。”
“暫時不需要。如果需要專人照顧時,我會讓她到醫院來住,不會讓她在家裡。而且她今後一段時間都要住孃家,我在家的話,根本沒有必要。”
這大概談的是有些家庭會請護士到家中為待產的產婦做指導。
聽君爺這麼說,護士長忙道:“如果是住科長家,當然沒有必要了。”
小東子噓聲貼到母親耳邊:“舅媽不住家裡了嗎?”
小傢伙的語氣不是很高興。如果蔓蔓不住家裡,住陸家,他不能天天無拘無束地找舅媽玩了。
這事都沒有聽蔓蔓提過半句。蔣梅皺著眉。
君爺走了進來,看到他們母子倆坐在板凳上,冰眸淡淡的,並不多看。
因著兒子的眼睛受過君爺的恩惠,蔣梅主動站起來打了個招呼:“陸上校。”
“坐吧。”君爺道。
客氣和禮貌是有,但不見怎麼熱忱。
對蔣家,陸家向來不親不熱的。蔣梅清楚這都是因為自己的媽和兄長一家搞出來的。然而君爺這個過於禮貌,還是讓蔣梅心裡不太舒坦,就此讓窩在心頭的話說了出來:“陸上校,我剛和姚上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