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必須給她做最壞的打算,而她無論出什麼狀況,她都是他妹,誰都不能護住她時,他所代表的她的孃家,就得護她最大的周全。
手指揉了下眉心,冷聲裡有絲疲憊:“這事你不要插手。”
聽聞這句,白露心頭一打顫,瞪著他:“你不會真是還想對她提起這事?”
君爺側著臉沒有說話。
默聲代表了答案。
“她都這樣了,你去提它,去揭開她傷疤,刺痛她,你究竟想怎樣?”白露迭聲,情緒都激動了起來,“我們該要做的是,讓她忘掉,誰都不要去提起它。”
“怎麼可能忘掉?”未想,旁,再插進來一句冰涼的現實的話。
道出殘酷現實的話的人是姚爺。
“她不可能忘得掉的。陸君和我都很清楚,發生這種事的人,誰都忘不掉的。”
白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兩個一個站著一個立著的都是一樣的態度,嘭,甩了毛巾進臉盆,坐到凳上:“有沒有你們這樣現實的?不現實又不會死。”
“你不是不知道,陸家人從來看的都是現實。她是陸家人,一樣逃不過。”君爺冷冷道出。
白露已經被他氣到一句話都不和他說了。
病床上的人,這時候微動了下眼皮。
“囡囡?”幾個人同時警覺,靠近到床頭。
感覺到一隻手,這隻手近來她已是很熟悉,這種在生漠中帶了點溫柔的手,是她哥的手,現在,她哥的手指正慢慢地幫她舒展著眉頭。她睜了眼,先是半睜,看到了圍過來站在她頭頂的一大幫人,包括後面衝進來擠進來緊張看著她的老公。
緩慢地掃視了一圈,該看到的,似乎都看到了,獨缺一個緊要的。
於是,唇裡面吐出:“我爸呢?”
這個爸,指的當然是溫爸而不是陸爸。
她的這第一句問可以說是把所有人都問懵了。
每個人,在之前想的都是,她醒來會問自己怎樣,然後,他們又該怎麼答。結果不是,她首先想到的是溫世軒怎樣。
出乎意料,其實又在意料當中。
知道溫世軒和君爺水火不容的人,都緊張地擔心起了君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