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也挺慘的,在戰爭年代逃難時,在路上被劫匪全殺了。餘下你姥姥和她叔。因古家的傳人只傳長房。古家的那些寶貝只在你姥姥手裡。你姥姥一直都很信賴這個叔,這個叔帶大你姥姥那份功勞是沒錯的。以至於你姥姥後來才得知,那個姓楊的和她叔是一夥時,怒氣之下,把她叔給告了,讓她叔坐牢判刑,她叔在獄中死了。那畢竟是她僅存在這世上唯一的長輩。所以,到最終,她同意了她叔臨終前的遺言,不再追究到下輩子的子孫後代。”
這是一回事,只是為了古家的寶貝?
“當然不是說只貪財,或許那對姓柳的姐妹是貪財。但姓楊的和她叔,抱著這筆財的目的遠遠不簡單,可以說有些政治目的,另有所圖。糟就糟在,你姥姥和他們不是一個陣營的。現在說給你們這些年輕人聽,你們年輕人可能都聽不懂,怎麼理想不同要搞到骨肉殘殺之類。可事實確實是這樣。所以,一家人一定要團結,她教出來的學生,一定也要團結。這就是你姥姥吸取了血的教訓後的深刻體會,但是,她是個執拗的人,始終認為,這些債都是因她而起,都要她自己揹負著。”
蔓蔓一邊聽,一邊給對方的茶杯里加滿水。
老者繼續說:“現在這些恩恩怨怨過去了,我都和你爺爺說過,能放下的都放下。他都應好。這些事再追到孫輩上去,是很沒有意義的。”
“那麼我爺爺是因為我姥姥的緣故,被人陷害的?”
“是。救你爺爺出來的人,也是你姥姥底下的人。”
“你呢?”
這個問題太過尖銳,本應不該問的,可是蔓蔓實在忍不住。
老者苦澀地拉開唇角:“小姑娘,這個問題你就不要問了。我只能說,我不是你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