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
“看來你師傅是要悟通什麼大道理了。”老者感悟地振振有詞。
“老先生此次來訪,是要和我們師傅見面?”金大師問。
老者道:“怎麼?你師傅不歡迎我?”
“那不可能。僧人本就廣結良緣,不會拒絕任何友人。”
“我也覺得,他不會不敢歡迎我的。當然,我這次來拜訪主要不是來見他。”老者說著到這裡頓了下後,道,“這樣,你給我先安排個地方住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就這樣,廟內極快地恢復了寧靜。蔓蔓在迷迷糊糊中,再度入睡了。
清晨,廟內靜悠的鐘聲醒人耳目。蔓蔓一覺醒來,或許是這裡的空氣太好,只覺五官清明,前所未有的明亮。
兩個小寶貝起來後,像是同樣在這裡接受了洗練,沒有四處爬動,都靜靜地坐著,偶爾抬起的頭,小眼珠子裡映著在天空裡翱翔的雪鷹。
黃濟儒昨天與他們小兩口說了許多,像是把許多事都給說完了,今早上隨著另外的僧人進山採藥去了。
這裡的僧人一如既往,給他們送來了豐富的早餐。在他們剛吃完食物時,有人過來了。
沒有人帶路,這樣一個看起來年紀至少有八九十以上的老者走進了他們的屋內。
蔓蔓想:這大概,就是昨晚上到訪的那位貴客。
說此人是貴客是肯定的,瞧那些僧人們見到他,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
老者身著的衣服很是樸素幹練,走起步子來,有點像陸老頭那種硬派,最外面裹著的軍大衣,更是證實了其是名軍人的身份。
面對軍中長輩,蔣大少站起來敬了個禮。
老者對他們擺擺手,脫了棉布鞋走進來,先是拍拍蔣大少的肩膀,一雙深色的眼瞳,掠過兩孩子的小臉後,停駐到蔓蔓身上,道:“是陸家的囡囡吧?”
這麼說,這人是認識她。不排除是她哪個長輩的友人,蔓蔓遲疑著:“請問您是——”
“我姓什麼叫什麼不重要。你可以叫我爺爺。”老者以一種硬朗的風格說話,口氣都是很唯我獨尊,一聽就知道是善於發號施令的人,說,“我與你爺爺認得,與你姥姥,更可以算是曾經的熟人吧。”
老者短短几句話,十分耐人尋味。加上老者的身份尊貴。蔓蔓和蔣衍都不敢隨便發言,安靜地坐在原處。老者走到他們對面,徑自盤腿坐下,仍是對著蔓蔓說話,深迥的目光向著蔓蔓打量:“嗯,都說陸家的女兒長得很有氣質,是個大畫家。你的畫見過,樸實中,藏有一股內斂深沉的氣質,今日一見,是畫如人人如畫。”
“爺爺您過獎了。”蔓蔓趕緊謙虛地接上話。
“自謙是好事,但太過自謙會顯得虛偽。”對她的話明顯老者並不買賬,說,“你的畫裡面,其實,還有一點,和你姥姥一樣,暗藏不住的囂張才華。”
見如此,蔓蔓只好見針插縫,轉了種風格說話:“這麼說,爺爺您和我姥姥是故人?”
“剛才不是說了嗎?是熟人,極好的熟人。可惜,後來出了些事,你姥姥一氣之下,遠走他鄉,多年沒見。就是死之前,我想去見你姥姥一面,都不容易的。”老者說。
“那麼——”蔓蔓狡黠地一笑,“爺爺這次與我見面,是巧合,還是?”
“嗯。你很聰明。我是知道你們來這裡,專門來這裡和你們見面。覺得有些話,在這裡說是最好不過了。”老者沉聲道。
蔓蔓等著,等著他有什麼話和她說。他想說的話,她隱隱約約能察覺,八成,是和姥姥出走的事情有關,也或許與她當年被抱走的內幕有關。而其實這些事情,她瞭解得七七八八,都能拼湊出一幅全圖了。唯一有點迷惑的是,當年她爺爺被誣陷入獄的事情。
老者只是看著她安靜的模樣,沉得住大氣的模樣,都暗自讚賞,可惜是老陸的孩子,正因為如此,這種恩怨最好不要再繼續下去了,他這才不辭千里跑到這深山老林裡與她說話。城市裡太多隔牆有耳,不如這地方安靜可靠。
“當年的動亂,是是非非,誰對誰錯,說不清道不完。”老者一邊撫著大腿一邊像是回憶地說,“你家,你爺爺,你姥姥,當然都是一個陣營裡的。你姥姥是個了不起的人,人脈很廣,早受到不少人的妒忌,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最終給她背後捅一刀的,是她最親的人。”
不是楊家人嗎?
蔓蔓有點怔。
“介紹你姥姥和那個姓楊的認識的,是你姥姥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