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喝:“安排好人沒有?”
“貼身保鏢安排了兩個。”高大帥平日裡吊兒郎當的臉,此刻與姚爺一樣一片難以形容的肅色,壓根不敢掉以輕心。
本來談判進行的很順利,到了尾聲,今天他們簽完協定可以走了。但是,早上對方突然變卦。原因難以揣摩,初步分析中間有人作梗。至於是針對誰,時間緊促,一時不能確定。
保鏢工作頓時變成了重中之重。
一隊車,本是安全順利地行駛到了另外一家酒店。君爺走下車,高大帥安排的人已就位。然,畢竟是臨時在這個地方安排人馬。那個地方,什麼時候突然多出了個槍口誰都沒有發覺。
君爺下車時,低下頭,是摸到口袋裡的鑰匙牌,伸手去摸,是突然覺得這東西像是要從口袋裡掉了一樣。固然他就以為妹妹送他這東西是迷信,但是,畢竟是她送他的第一個禮物,他沒有理由把它弄丟了,怕她惱,唯恐她心裡受傷。
哥,難當。
直到把鑰匙牌抓出來掂在了手心裡,確定沒有被人掉包,沒有遺失。他做事,向來喜歡把什麼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鑰匙牌同樣不例外。
而且,當他抓到這塊鑰匙牌時,突然來了個奇妙的念頭。
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最靠近的人,都只看到他抓了塊如鏡子一樣的東西。
掌心裡的鑰匙牌轉了轉,鏡面上忽然發出一道刺眼的反光時:
砰——
【152】進妹妹的飯館
刺目的藍天下,頭一側,指尖晶亮的鑰匙牌脫了出去,在半空裂成了兩半。
急喊的聲音在空地天空下起伏:“隱蔽!”
哐啷。
玻璃杯落到地上,碎片飛濺,落到白嫩的腳背,瞬間割出了幾道痕。
疼,不及心跳猛烈。
如洪水一般的血液,從心臟噴射,湧到臉,卻變得一片蒼白。
跌坐在床上,桌擺的時鐘,指向夜晚十點一刻。
額角的青筋跳動,眼前閃著金星,不得把眼鏡取下來深深吸口氣。
摸到手機的號碼,停頓在老公一行上,許久,按不下去。
因為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當軍嫂,當軍人的妹妹,就是如此。
慢慢站起來,找幾塊止血貼小心貼上腳上的傷口,再拿了把掃帚清理玻璃碎片。
那晚上,她失眠了。
……
倫敦,時間下午五點
完成任務後,一半人馬先回國。
範淑霞在房間裡收拾行李,正想回去。
嘭嘭
兩下門敲。
範淑霞開啟門。
高大帥站在門口,左邊額角貼著條新鮮的止血貼,表情不淡不鹹的:“你先別走,等下班飛機。頭兒有事找你。”
今天下午,她奉命在酒店等候,但有聽說伏擊事件,今看到高大帥真是掛了彩,心提起:“沒有人傷亡吧?”
“女同志不需要擔心這種事。”高大帥瞪眼道。
這朵牽牛花,再難看也是個女的,他高大帥是大男人主義者,女人就得受保護。
範淑霞知道自己不漂亮,不討人喜歡,一聲不吭,跟了他出去。
來到另一間房。
裡面,井井有條,有兩個軍官跪在地上最後一次盤點行李箱中的物品,姚爺走過去,巡視一遍之後,點頭。
拎起軍用行李箱的軍官,向立在窗前的男人敬禮:“陸上校,那我們先走了。”
“嗯。”僅淡淡地點個聲。
屋裡多餘的人,從範淑霞身邊擦過。
高大帥關上門,對兩爺敬個禮:“人,我帶到了。”
範淑霞根本不知道他們想和她說什麼話,按理來說,她隨行執行的翻譯任務,早在昨天談判結束後完成。今下午進行的非常例外的補充談判,他們都基於安全考慮沒有讓她跟去。
緊張,周身繃緊。
據聞,沒有人能在陸君這個男人面前放鬆,包括他的未婚妻。
然有一人例外,這人她上回有幸見過一次,叫蔓蔓。
如果面對一個人緊張,你的畏懼基於你對其的陌生,愈是畏懼,愈代表你完全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你覺得完全無法掌控住對方。
眼前這個男人,有這個絕對的本事,讓你仰視,讓你深深地畏懼。
沒有轉身的君爺,背影冰寒,陣陣寒氣讓人不勝寒冬,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