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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寶拎起蔓蔓給姚家的兩盆仙人掌,徵詢兄長的意見:“哥,你要哪盆?”
“哪盆都是在家放著。”姚爺隨口一答。
“那我隨意放一盆到你房間,另一盆放我房間。”姚子寶說。
“行。”
蔓蔓在他們兩兄弟說話時,豎起耳朵尖子,聽了半天,居然不知道玉佩會在他們兄弟兩人誰手裡養著,看來,她只得哪天再找個藉口上姚家探探。
君爺看都不看自己那盆,雖說是自己妹妹送的,但明顯妹妹那目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直往姚家兄弟那邊瞟。
姚夫人對於蔓蔓送的兩盆仙人掌表現出很喜歡,當聽小兒子說蔓蔓叮囑要搞責任制時,都眼眯眯地笑了起來,直說:這孩子真有意思。
姚子寶總覺得這事好像有點蹊蹺,但一時捉摸不透蔓蔓的七竅玲瓏心,他把一盆放到了自己房間的窗臺,另外一盆放到自己哥房間裡,剛好姚爺進來。
“哥,你放窗臺嗎?”
“不,放書桌上吧。”
姚子寶幫放到自己哥的書桌上,看見書桌上凌亂擺著好多文紙,不知姚爺在查閱什麼資料。為了騰出一塊地兒放仙人掌,姚爺只得將檔案收攏一些,疊放起來。
仙人掌擺好了。兩兄弟一起看著那盆仙人掌,看了有一陣。
姚子寶突然琢磨著說:“我怎麼覺得這個盆有些舊,不像我那盆。”
“可能批次不同吧。”姚爺道。
姚子寶抬頭望他一眼,目光裡掠過一絲驚訝,今晚兩個哥對蔓蔓這意外的舉動,表現出的無限寬容可以令人刮目相看。
沒錯,兩個哥一直對蔓蔓都是很好,但是,並不等同於他們會縱容蔓蔓任何事情。
“你先出去吧。”姚爺吩咐。
姚子寶走了出去。
脫掉件外套扔到椅背上,轉過頭,又見到那盆仙人掌,眼睛一眯,手指伸到仙人掌的花盆快觸到盆邊時,突然一頓,收了回來,緊接目光淡淡地飄向了窗外,唇間溢位了一絲長氣。
蔣衍對老婆今晚突然送仙人掌的行為,同樣抱有疑惑,但他沒問,接收仙人掌的人都表現出了不問,他問來做什麼。
小兩口是久別勝新婚,坐在房間裡,一個織毛衣,一個寫文字,各自邊幹著自己的事邊說話,情意綿綿。
“阿衍,你這寫信又是寫給誰呢?”蔓蔓小媳婦問。
黃濟儒沒有回信,這不是讓蔣衍犯了急,不清楚這個脾氣古怪的舅舅是什麼意思。他這琢磨著是寫封信過去,還是打個電話過去快些。
見老公煩惱到都沒能回答她的話,蔓蔓不便再問。
蔣衍回頭,看見了她手裡織的毛線圍巾不像是給小孩子用的,問:“這是送給誰的?”
“雲曦。”
“常雲曦?”知道媳婦和小學同學感情好,但好到給小學同學織毛線不給他這老公織,蔣衍深深地妒忌了。
老公的醋勁發到她這兒來,蔓蔓撇嘴:“你怎能和她比?她都沒爸沒媽了,自己孤苦一人,總得為她做點什麼吧。她有自尊,錢又是半分都不肯收的。”
“她該做的是重新找個伴。”蔣衍提出正解。
常雲曦的心結是誰都沒法解,蔓蔓很清楚老同學執拗的脾氣,說:“她現在在醫院幹義工。”
“在醫院當義工,她是志願者,很好人。”蔣衍說。
“你——”蔓蔓翻個白眼,老公明顯沒有聽出言外之意。
“怎麼說?”蔣衍問,明白表示自己聽不出來。難道常雲曦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是學醫的,一直都是醫院的臨時合同工,負責在急診的手術室值夜班。”
“她是醫生,哪個科的?”蔣衍聽到這,都不得不表示出驚奇。
“手術科室。我只知道她在醫學院裡已經很優秀。”
蔣衍只記得陳孝義和他提過常雲曦為了一份手術知情同意書與姚爺都吵過架,如果常雲曦是醫務人員,不是對這種事很瞭解嗎,為什麼和姚爺吵架。
常雲曦是個怪胎。蔣衍現在愈來愈肯定。
常雲曦現在未來想做什麼,在外人看來,都是非常奇妙的。
蔓蔓手指頭繞著糾纏起來的毛線,拿手指順毛線頭,一面說:“不過,她近來似乎是想和季老師在一起了。”
和季雲?蔣衍敲敲桌子:“季老師是挺好的人。”只是他懷疑,季雲能捉得住常雲曦這樣飄乎乎的人嗎。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