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個智商有點高的天才偵探,跟他哥哥的詭異能力完全不是一個體系的。
正在我為自己四個人捲入風波感到內疚之時,琰魔已經來到顏葉面前。
他的眼角上挑,薄唇緩緩開啟:“不說是麼?沒關係,回地獄本王聽你們慢慢說!”
隨著他那冰冷的聲音而來的是一道漸漸包圍住我們的紅光,我立即就感覺到了和先前那些紅光不一樣的壓迫感。
我身邊旋轉著的符紙在接觸這片紅光後突然停止旋轉,竟像瞬間失去動力般紛紛落在地上,而我也感覺到了一股力量,抓心撓肺一般,又癢又痛,讓我恨不得將自己剖開伸到體內去狠狠撓抓一番。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顏葉和潤生的喘息聲,我努力睜著眼睛看著顏葉,他手上已經沒了那把劍,後背在我面前顫抖著,似乎也是難以承受。
而我身後的潤生,已然沒有力氣環著我,他雙手下垂,突然向地面做了個跪下的姿勢,雙手狠狠地扯著自己的脖子。
我們三個人人鬼鬼就這樣在琰魔的面前跪了下來,承受著那難以名狀的痛苦。
琰魔揮開顏葉,在我面前蹲了下來,慢悠悠地說:“呵,這些就是你選中的人,如此沒用,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
我無力去辯駁,只是忍受著越來越蒙人心智的痛苦,嘴裡的喘息聲連自己都不忍去聽。
就在我以為這下真的要連累男神和潤生為我消失的時候,入夜的廢墟中突然閃過一道微弱的乳白色光。
我和琰魔同時順著那道光看去,一個全黑的影子站在那白光裡,頭上大大的棕色斗笠在他的臉上留下厚重的陰影,長長的黑色袍子緊緊地束縛著那纖瘦的身軀。
“殿下,您還是這樣,小的勸您還是見好就收吧!”略帶滄桑的聲音傳來,每一個字都不急不緩,每一個字都透露著說話之人不容反駁的氣質。
我清楚地看見琰魔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那瞬間的僵硬。
只是他迅速恢復了那副桀驁鬼魅的樣子,說:“牧守?呵,真是有趣,連你也來了。”
“殿下,放他們一馬吧,不然牧守可就不能坐視不理了。”那個被琰魔稱作牧守的男人一步步地向我們走來,藏在陰影下的臉即使離我已經很近但我還是看不清。
他整個人簡直就像糊著一層黑霧一般讓人看不仔細,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琰魔那幫手下中的一個,但是我知道不是,因為這個人的黑不是那種遮天蔽日的黑,這份黑裡摻雜著一份純白,就好像加了牛奶的黑咖啡。
琰魔勾起一個笑容,動作優雅地將那根一直飄在空中的腰帶環回腰間,說:“好啊,那本王就先回去了,至於溪兒嘛,就先留給你們玩,不過要是一直不肯將玩具還給主人,主人可是會很生氣的哦。”
他似乎突然變得心情很好,朝著我眨了眨那細長的眼睛,又嘟著嘴做了個親嘴的表情,轉身消失。
他一走,那種痛苦的感覺便停了下來,我趕緊飄向前,抱住了顏葉,與此同時,我一雙手覆在了我的頭頂摩挲著,我知道那是潤生的溫柔。
刺痛感從我的心底一點點甦醒,我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初始篇完結,為什麼還是沒有評論呢?還需努力啊努力!
話說“shen yin”這麼光明正大的詞都被和諧了,我也是隻能呵呵呵了。
☆、赫然羞愧
琰魔走後,牧守過來對著潤生說了些什麼,我抬頭想看清他的臉,對上的卻依然是那帽簷下毫無破綻的黑色陰影。
他頓了頓,似乎也在看我,但是瞬間便轉身消失在我們面前。
我拍開潤生還在我頭頂摩挲的手,站起來看著四周。
這個時候已經入夜,荒涼的平原上,微弱的天光照耀著這座已然成了廢墟的監獄。
被炸得零落的牆體還時不時的有碎屑簌簌落下,金屬的碎片散亂在地上反著點點暗淡白光,已經看不出被炸燬前是什麼東西。
偶爾還能看見一團冒著煙的黑,那是被活活燒死的囚犯屍體,而我知道他們的靈魂已經到了琰魔手上。
這些死去的人中有多少人是真的命數已盡,又有多少人是被強制結束生命的呢?
他們在地獄裡會受到什麼樣的痛苦呢?
我覺得渾身發冷,本能地將目光轉回顏葉身上。
顏葉站在夜風中朝我轉身,他身上的月白衣褲已經有了破損,汗水將他的劉海黏在了額頭。
“小溪,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