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面前的那個男人,是不能被他人欺凌的,至少在我面前絕對不能!
我閉上眼睛,心裡意念騷動,身後是刺骨的冷,我想要更多的熱,更多的光。
“轟!”
空間裡響起巨大的聲響,我感覺身後的琰魔輕輕動了動,再睜眼時,監獄的房頂已全部倒塌,那沖天的火勢映著夕陽,將隱藏在地底的罪惡放大在明亮的天光下。
琰魔身體一頓,長手一伸,將那突然綿軟的黑蛇收回圍在了自己的腰間。
而他的身邊,那包圍著的紅光也消失不見。
他啃著我的耳朵說:“你做的?”
我被那冰冷的氣息弄得一抖,向汗如雨下的顏葉和趕過來的潤生吼:“顏葉快走啊!年潤生,你他媽過來幹什麼!”
天光一現,周圍的黑色霧氣便漸漸聚攏在了琰魔和我身旁,我才看清那裡面站著的是他的那幫奪魂手下。
只見他們的手中,幾乎每個人都禁錮著幾個靈魂,那慘白色的魂靈帶著痛苦的表情叫囂著,混在這片黑色中,讓人想起了黑幕白帳翻飛的靈堂。
琰魔對著他們點了點頭,那片黑色便消散在空氣中,退去了紅光的琰魔,站在我面前,清晰地就像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
他雙手包圍著我,將我翻過身,對著顏葉和潤生緩緩地在我的身上撫摸著。
“呵,沒想到你會用意念對付本王,靈異的事情似乎還知道得不少?不過溪兒,本王的手下雖然不能呆在天光下,但是本王,可是哪裡都能存在的哦。”
我被他那句“溪兒”激得一抖,身上傳來的肌膚觸碰之感更是讓我覺得羞恥又噁心。
我忍住寒意,抓住他那雙銳利如刀的雙手向外推著,拼命地想要掙脫。
然而更看不下去的似乎是顏葉,他看了看我,便拿著那把劍輕巧地躍上了我的頭頂。
琰魔在我耳邊“嘖”了一聲,扯開腰上的那條“腰帶”抵擋著,那腰帶現在只是一條單純的布,卻像靈蛇一般纏著顏葉的劍,擋住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我被琰魔帶著閃躲,正氣急攻心,竟然看見年潤生那個白痴閉著眼睛朝我們飄來,手上拿著一疊黃色的符紙。
對他那滑稽的樣子我已經笑不出來,我一邊掙扎著一邊對他吼:“靠,姓年的,我從來不知道你的智商就這麼點的,現在不滾你還跑過來找死嗎?!”
我本以為這傢伙只是不明白狀況,沒想到他完全無視我的吼叫,依然穩穩當當地飄了過來,手上的那疊黃符繞著他上下翻飛著,彷彿靈蝶一般。
“嘖,又來了個麻煩的嗎?!”琰魔一邊抵抗者,一邊在我耳邊不耐煩地抱怨。
就在那一瞬間,潤生雙手向前一推,那堆符紙便鋪天蓋地般飛了過來,穿越我和琰魔身體間的縫隙包繞著我,將我和他隔開。
琰魔似乎吃了一驚,他伸手想要抓住我,那些符紙卻圍著我迅速旋轉著。
他氣憤地想將它們揮開,指尖剛碰上那些符紙,便縮了回去,倒像是被什麼咬到一般。
潤生將我連著那些符紙環入懷中,後退著飛離琰魔。
琰魔蹙著細長的血色紅眉,探尋般地看著我們,說:“你是什麼人?”
正在他朝我們問話的時候,顏葉看準時機,一劍刺了過去。
就在劍鋒就要刺入他的紅衣那一剎那,琰魔眼神一暗,那條腰帶突然出現,恍然間變成一條硬直的棍子,將那劍鋒擋在了炸裂的銀光間。
顏石被彈了開去,見琰魔向我和潤生走近,也迅速地躍到了我們面前,背對著我們,長劍橫在身前。
“你是什麼人?”琰魔步伐沉穩地一步步向我們走來,堪稱美豔的臉龐早已褪去調笑之色,緊抿的紅唇塗了鮮血一般詭異駭人。
我看看身前的顏葉,他的後背正急促地起伏著,顯然就要體力不支。
將我抱在懷裡的潤生也在輕喘著,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也沾惹上了這些神神鬼鬼的道具,但是顯然,他在剛剛的戰鬥中也耗損了許多,操控那些符咒似乎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我們陷入了困境中,兩個可以戰鬥的男人已然體力不支,而我這個沒用的鬼魂唯一可用的意念卻再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我們面對著的是那個琰魔,鬼界最權威的統治著,擁有者無法丈量鬼神之力的惡魔。
雨軒現在還沒有下落,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被那些黑暗之物帶走,顏石也不知所蹤,但是我知道絕對不能指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