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步了?”
“我沒!我想要極了!”她不顧羞不羞,大聲說道:“只是我不敢!”惡靈的身分在那一夜確定了,怎能再主動要他與自已做名副其實的夫妻?
“你不敢,那就由我主動吧。”
祝十五連話都來不及說出口,就見他連讓她逃走的餘地都沒有,半強制地捧住她的臉,吻上她的唇瓣。
他的唇舌,又熱又燙,與過去那種蜻蜓點水的吻簡直天壤之別,她的頭暈了、心也早就不知亂跳到哪裡去了,一時之間只能無力地任他擺佈。
隱約知道跨過了今晚,她的世界又會有所變化。當他名副其實的妻子嗎?真的可以嗎?
“十五,你在發抖了。”
“我……”她趁機大口大口地喘氣,結巴道:“我差點不能呼吸了……”
一陣輕笑揚起,顯得沙啞而溫暖。
她偷覷到他伸手至身後拉下床幔,將他倆與床外隔離。她雙頰幾乎要被火燒掉了,暖味的氣氛讓她喘不過氣來,直覺要往床內側退去,他卻笑了,向她伸出手。
“十五,你不願意嗎?”
她痴痴望著他的笑,俊秀的臉龐溢滿溫柔的情慾,漂亮黑眸裡透著的是先前奇異的眼神,原來……他對她,一直有這種情感嗎?
“我……我真的可以嗎?”
“你不可以,世上還會有誰能當我的妻子?十五,你忘了我已經有一個同生共死的小妻子嗎?你知道她是誰的,是不?”
同生共死……她慢慢伸出手與他交迭。
他垂著的眸笑了,將不再抗拒的她抱進懷裡,吻著她的耳垂,低語:“你以為我養病養得這麼用心、這麼努力,是為了誰?固然為了我自己,但我熬不下去時,只要想到我一走,連你都要跟著走,再怎麼樣的苦痛我都咬牙忍下來了。十五,你可以為我付出性命,如果我負情,連我自己都會唾棄我自己。”
迷濛的眸只能望著他深情的眼,與他雙雙倒臥在床上。
“以後,你一怕,就想我。我就在你身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拖走你。”
原不想這麼快的,但一聽到她的惡夢已非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造成的,他的心就難安啊!
如果,只有他能拉她出那個夢,那就讓他徹底地拖住她吧。
“嗯……”好熱,他不停地吻著她,引發她全身的熱流亂竄,過了今夜就是他真的妻子了,只要過了今晚——緊緊攀著這唯一清楚的念頭,心頭的滿足感好漲。
“……所以,以後你別要胡思亂想,所有的一切都開誠佈公;心不安,就來問我,我絕不隱瞞……”
“嗯……啊,恩哥……你……你……脫我衣服……”她緊張兮兮地,連聲音都變調了。
“不就說都要開誠佈公的嗎?”聲音帶笑。
床幔之內,春色無邊,細碎的呻吟斷斷續續的,桌上的燭火漸息,黑暗慢慢罩住房內,連帶著也罩住了長櫃上的鬼面具。
濃郁的情慾如潮,忽地——
“好痛……”她脫口叫道。
槽,西門恩臉色忽變,暗罵自已竟然忘了心理準備。
“恩……恩哥?”意亂情迷的神智在乍見他無力倒在自已身上時,完全震驚得難以思考。
“我……我沒事……只是突然頭暈……”見她爬出自己的身下,想要穿衣去求救。怎能讓她去?
連忙拉住她的小手,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對她美麗的身子做出任何反應,他合上眼,輕聲說道:“你別走,陪著我……”
“可是……”
“這……”蒼白的臉色有抹紅暈,微惱道:“這是男人最大的恥辱,你說出去了,豈不是讓我難再做人?”
“我不懂。”她也不在意懂不懂,仔細看他臉色並不像死白,又能說話,只是看起來無力了點,應該不礙事吧?
她遲疑一下,要幫忙拉動薄被讓他蓋上,他卻突然以臂壓住被,喘喊:“別拉開!”拉開了,豈不是讓她見到床單上的血?一見血,她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我害躁!”
害躁?剛才不是還很大方地脫衣嗎?
“恩哥,我還是去請大夫來——”
“你讓我……”他吞了吞口水,止住暈厥的感覺,連眼皮也撐不開了,只怕也熬不了多久就會昏過去。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說道:“讓我靠著……我真的很害躁……你去找大夫……要讓南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在床第之間……有問題嗎?躺下來陪我……”
祝十五長年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