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去,幾乎脫口叫了出來——阿姊!
是阿姊,又不是阿姊,貌似阿姊而形不似。長得非常非常像阿姊,卻空有其貌,沒有阿姊的形神風韻。
僅僅有酷似阿姊的容貌,那妃子也足以傾城傾國顛倒眾生,讓我心馳神往了。
座下和我一樣心馳神往的,是袁灝。
我是親情使然,袁灝是男女之情作崇。
倒是軒釋然,看了那妃子一眼,便拴了酒樽端往唇邊,卻沒喝,不知他在想什麼。
席上觥籌交錯,然本就心高氣傲的宣王,因為得了酷似阿姊的寵妃——搖妃——之故,喜形於色之時,更加的囂張輕狂。袁灝就坐在我與軒釋然旁邊,我幾次聽到他磕盞陰兀之聲。
軒釋然不動聲色地喝著酒。
我看著袁灝,又看著軒釋然,更多的時候,卻是在看搖妃。
搖妃偎依在宣王的懷中,不斷與宣王敬酒,巧言令色,討好獻媚,大行取寵之事。
軒釋然皺著眉,不掩厭惡。
我不厭惡,因為她長得像阿姊。
因為她長得像阿姊,袁灝也不厭惡。
袁灝怒目錚錚地盯著宣王,只怕恨不得搖妃偎依著的人是他了。
終於,袁灝霍地站起。
一直不動聲色的軒釋然終於在袁灝行動之前,袖中令箭毫無留情地飛了過去。
前一刻還笑語歇歇的搖妃,突然口吐血沫,偏頭倒在了宣王懷中。
那令箭,赫然插在搖妃腹上。
“愛妃!”
“愛妃!”
…………
…………
這變故來得突然,猝不及防誰也沒料到,座下臣子俱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宣王恨怒地瞪著軒釋然。
袁灝亦然。
軒釋然雲淡風輕地站起,不急不徐地道:“褻瀆先皇后遺容,當誅!”
“把……把他拿下!”宣王身邊的刑公公指著軒釋然道。
然沒有一個人動作。
不止嶽州武將們不理不睬,便是宣王身邊的大內護衛也似若末聞。更有軒釋然手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