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僅僅刺進了對方身體三寸,在豐滿的阻擋之下,根本製造不了實質性的創傷,且由於對方反應迅速,內力運轉,在胸。部組織了一片銅牆鐵壁,再也不能深入一分一寸。
更可怕的是,她的內力奇特,剛硬之中,居然含著一股黑洞吸力,連抽劍後退都辦不到。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棄劍而逃,而如果是那樣是話,失去寶劍和扔掉弓弩之後的他,在黑衣女子面前,還有任何反抗的資本嗎?
不過,究竟是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無奈之下,需要作出決斷的,還是要做的。
趙珏當機立斷,棄劍而退。
然而,他退的快,黑衣女子跟進的速度也絕對不慢,即使被趙珏著先作出動作移動了身形,但是,手勢微落,始終如影隨形,滲出森冷死亡氣息的玉手始終離他的腦門三寸,森冷的氣息導致他的額頭冷嗖嗖的,感覺宛若風乾的蛋皮,緊繃著的,彷彿隨時要炸裂一般。
偏偏,哪怕是他的雙手閒著,可以出招格擋,但是,問題是,倘若他手上出現動作之時,他的後退速度必定會受到一絲兒的影響,這極微的影響,我們通常叫做時間差。
如果在跟其他高手作戰,這一絲兒的時間差顯然不存在任何問題,但是,面對這個力量恐怖到極致速度並不輸於他一絲的黑衣女子,時間差的出現,便是他的死期。
他只有不停的後退。
但是,這裡不是平原之地,而是叢林地帶。
自然,倘若趙珏與他人交戰於這種顛簸的磕磕碰碰的地形只有對他更為有利。
但是,他現在面對是卻是一個武功高得完全變態的高手,別說他的師父和中原各大門派掌門,估計,連隱居世外那一些大神也未必是其對手!
果不其然,隨著趙珏的腳步後退,腳下經過之處,花草泥土翻飛,生生被“犁”出一道軌跡,但是,當三十步之後,地勢陡變,這是一個往上斜坡,雖然斜度不高,不過,須知,當前眼下,黑衣女子的爪子還在他的頭頂二寸虎視眈眈呢,如果他繼續往上退去,實在無異於把腦門往她的爪子送上去。
可是,話說回來,除了退,他也別無選擇呀,畢竟,功力巨大的差距擺在這裡的!
這個時候,趙珏才忽然明悟了何故黑衣女子怎麼棄劍以徒手對付他。蓋因,通凡兵器招式之中,哪怕使得潑水難進,卻也難以躲過某些人為造成的痕跡,而那些極之微小的痕跡對付一般高手自然不成問題,但趙珏乃劍道高手,對劍的軌跡之瞭解,可說到了深不可測之境界,劍招在他面前,容易為他先一步洞察先機,作出對應的逃逸方式。而黑衣女子使用徒手技能,幾乎就是一個戰略:一力破十會!
純碎的力量碾壓!
趙珏黯然一嘆,掙扎已是徒勞,繼續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不再退了,一聲輕嘆,閉上了眼睛,等死。
黑衣女子居然也是手勢一凝,並沒有立刻抓之下去。
原來,遙遠之處,隱隱約約傳來一聲呼喊:“師父,手下留情!”
趙珏緩緩睜開眼睛,卻見黑衣女子已將胸。部的劍拔下了,左手捂著胸口,指縫間不斷的滲出血夜,把大片衣衫都逐漸溼透了,她的右手還是保持距離他腦門三寸。不過,她的眼神之中,卻沒有痛苦,只是有著一絲極之複雜的情緒。
趙珏想不通她為何忽然變得那麼的猶豫不決呢?
更讓他詫異的是,這個變態的女魔頭居然在中原收有徒弟?
一道身影飛掠過來,此人來的方向,和他的中原衣著,都說明了很多問題了。
“師父!”
綠袍,白襪,英氣逼人的一個青年。
黑衣女子沒有回頭,輕輕道:“阿牛,你怎麼來啦?”
三二四 以死證道
“師父!——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阿牛雙膝一彎,噗通一聲在黑衣女子身側跪下,聲音哽咽,卻是頭也不敢抬起。
黑衣女子眼珠轉動,瞥了他一眼,似乎微微皺眉,道:“阿牛,為師倒是要問問你,你這是幾個意思呢?你不是夢想重振漢室江山麼,為師如此做,豈非正好給你們掃清障礙麼?你不感激為師,反而責怪為師,卻是何道理?嗯?”
阿牛道:“師父,可是,您殺的這些人,都是我們漢家子弟當中的精英呀。。。。。。”
黑衣女子冷笑一聲,道:“呸!他們還配說是漢家子弟麼,如果是,那麼,元軍之鐵蹄大肆侵略中原,他們早幹嘛去了呀?蒙古人屠殺凌虐你們漢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