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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且也拜讀過陳德興寫的兵書戰策——都是最實用的練兵打仗之法。他的千餘族丁,就是按照陳德興的練兵之法,嚴格訓練出來的。連大義教官都原封不動搬了過來,都是由族中飽讀詩書的青年士子出任。而普通兵丁,也都是興化陳氏的族人。他們平日裡面的訓練,也都是按照北明士爵兵的要求進行的。

唯一有所區別的,就是武器裝備不如士爵兵那樣豪華。不過也不算太差。全軍上下配了200副步人甲,400副皮甲,400副紙甲,200張神臂弩,200張步弓,200杆長槍,400副刀盾(福建多山,騎兵沒有太大發揮餘地,所以就多配刀盾兵和弓弩兵了),還有一雜七雜八的裝具和箭簇。

所有的兵甲器械,包括一支箭一張弓,都是陳子龍親自向泉州的各種手工作坊下單,親自過目驗收的!質量是絕對有保障——花自己的錢,當然要睜大了眼珠子反覆驗收了,哪怕一點兒小毛病,都得返工重做!

這團練可是兵為士有的!泉州府只是撥下些經費,其餘一概不管。募兵和置械都是掌兵的書生自理,也就是陳子龍自理。而且上面撥下來的經費不足,陳子龍還自掏腰包貼進去一萬多貫,怎麼能打馬虎眼?

花自己的錢,練自己的兵,自然是萬分上心。只是這種兵為士有的團練,和兵為將有的僱傭兵,又有多大的區別呢?將團練當成做官本錢計程車大夫和擁兵自重的武夫,又有什麼不同呢?

這兩個問題,趙家的老祖宗早就想透了——要不然哪兒的文武殊途和唯有讀書高?

不過剛剛當上兵頭,實際上已經轉變為武士的書生陳子龍,現在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想過。

一個陳姓的機宜跑到了校場裡面,喜氣洋洋地大聲道:“剛中(陳子龍字),團練使的命令下來了!”

陳子龍一下轉過身,手按寶劍,“是要出兵麼?”

陳姓機宜雙手將令箭交給了陳子龍,陳子龍驗看一下,就隨手丟給了自己的護兵。陳姓機宜這才道:“團練使叫咱們打頭,先去太乙觀正門堵門,別讓那裡面的天道徒往刺桐港去。”

“號賞呢?可曾頒下?”陳子龍問——替朝廷辦事居然先問賞!這事兒早上一年,他是想都不曾想到的。但是如今,這千餘陳家族丁都把性命託付給了他,他又如何能讓他們白白送了?

“開拔費給1000貫,一個天道徒的腦袋值50貫,方玉門的腦袋值5000貫,太乙貫裡面的財物任憑咱們去洗。”

陳子龍點點頭,價錢還行!大步走到了自己的族丁陣前,一揮胳膊,大聲道:“兒郎們,出兵!隨某殺敵立功去!”

“某等願為管營效死!”

陳家族丁則大聲應和——不是替朝廷效死,而是替陳子龍賣命!這千餘陳家族丁只聽陳子龍的,哪怕泉州團練使趙與鬱親至,想越過陳子龍指揮這支兵也是辦不到的!

……

“某等願為團練使效死!”

泉州團練使趙與鬱此刻也面對著兩個誠字營(趙與鬱字孝誠)的團勇,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他一個趙家王朝的疏宗遠親,本來應該是遠離兵權這種東西的——趙氏宗族掌兵權,皇帝老子還能睡得安穩?可是現在,兩千誠字營精兵,居然都是他趙與鬱的私兵,掌兵的管營和隊官,不是他的兄弟就是他的子侄。士兵雖然不是趙家人,但也都是趙家客戶(佃戶)的丁壯。

這兩千精兵不用說,也是吃趙家(趙與鬱家)飯,穿趙家衣,武器兵甲軍餉,都是趙與鬱籌措的。他們就是趙與鬱的私兵!也只聽趙與鬱的命令!便是皇帝老子親自過來,沒有趙與鬱的命令,也一樣指揮不動!

當然,現在的趙與鬱只是覺得有點不真,並沒有感覺到事情已經不對頭了——他還覺得自己是中過後門進士計程車大夫,是可靠的文官,不是擁兵自重的亂臣賊子,絕對不是的……

“出陣!隨某立功去!”

趙與鬱的身手居然也頗矯健,下完命令就躍上一匹駿馬,然後就一馬當先走在前面,領著他的兩千練勇,浩浩蕩蕩的往泉州南門而去。

……

“天使,您看那些團練……”

泉州南門又稱塗門(原先大概是土門的意思),貫通城門內外的長街叫塗門街,是泉州最繁華的地段,街道兩邊高樓林立,其中就有屬於季老賊的南海望月樓。這是一間三層高的酒樓,在三層樓的一個靠大街的包間窗戶後面,季老賊季治濟正手指著樓下正在透過的團勇大兵,和身邊的墨影娘說話。

“不弱,這些團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