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哪裡有和你橫眉豎目的道理?你只管去教她,若是她不聽你的,你只管來回我,我替你做主去。”
張姨娘聽了忙歡天喜地的回去,也把元容的婚事丟在腦後了,只想著要怎麼趁機去整治林姨娘一番。
李氏自從和顧禮說了元容的婚事,自己也上了心,叫人找了官媒孫婆子來,問她可有合適人家。
孫婆子笑道:“我正好知道幾個極好的,說給夫人聽。那桐廬縣新任縣丞王老爺正好想娶一房媳婦,雖然年紀略微大些,卻是個沒娶過的。他當初一心讀書,只想考出個官來做,所以將婚事給耽誤了。”
李氏聽了問她道:“那人多大了?家中還有什麼人?”
孫婆子道:“王老爺如今二十有二,家裡高堂俱在,又有一雙弟妹,想必也是個有福的。雖然王老爺如今只是個八品小官,但是這次要娶可是正室,他又是個上進的,想必沒幾年就能升起來。”
李氏點了點頭,便問她道:“還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沒?”
孫婆子笑道:“還有一個鄉紳,家裡極其有錢,元配去年病故,那鄉紳老爺要尋個繼室。”
李氏聽了便搖頭說:“鄉紳粗鄙,還是要選個讀書人家才好,清貧些倒沒什麼,只是人品要好。”
孫婆子聽了笑道:“夫人說的是,杭州城內有個王秀才學問極好,人又年輕,只是無父無母,單身過活。”
李氏聽了都覺得不太好,便想和顧禮商議一番再說,只和那婆子說再讓她留意一番,便打發她走了。
元秋回家在屋裡休息了兩天,才叫織夢把自己帶回來的箱籠拆開,元秋把自己帶回來的禮物分了幾份,叫人給紫嫣、顧山、元容分別送去。
士衡自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覺得見不到元秋的日子太過難熬,每日在郡王府裡算著元秋歸來的日子。說起來元秋不過走了一個月,士衡卻覺得像過了一百年一樣。好不容易聽說元秋回來了,又四處送了禮物,士衡忙換了衣服收拾的鮮亮了,騎馬去了顧府。
正文 元秋的想法
元秋正在屋裡看著丫鬟歸置箱籠,就聽小丫頭來報說世子來了,元秋的閨房自是不方便請士衡進來,丫鬟們只得請世子先到廳裡先坐了。enxue。士衡哪裡還坐的住,想到馬上要見到元秋,心裡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緊張的手心裡都是冷汗。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元秋從內室緩緩出來,士衡聽見腳步聲忙回頭去看,但見元秋身上穿著半舊的長春綢綿紅襖,下身著紫綃翠紋裙,臉上塗抹了淡淡一層胭脂,越發顯得小臉白淨,眉山遠黛。
士衡原本想了一肚子的話,如今見了元秋,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只怔怔地看著她。元秋見他這樣,便笑著問道:“士衡哥哥光看我作甚?難道我穿反了衣裳不成?”
士衡聽到元秋開口這才省過神來,紅了臉撇了頭去拿起桌上的茶盞去吃茶,藉此掩蓋自己的無措。元秋見士衡光吃茶不抬頭,便笑著問丫鬟:“那茶什麼時候倒的?怕是都涼了罷,還不給世子換上新茶來。”
丫鬟忙應了,笑盈盈的來換茶碗,士衡只得放下茶盞,由著那丫頭收拾了去,又去端新茶上來不提。元秋見士衡只坐在那低著頭不說話,便問他道:“士衡哥哥巴巴的找我出來可有話要說?”
士衡瞅了兩眼,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元秋見他這樣心下覺得奇怪,只笑盈盈地看著他,士衡見狀只得先開口,卻不料鼓了半天勇氣一張嘴卻是:“如今天氣冷了,妹妹出來怎麼也不穿件披風?”
元秋笑道:“從屋裡過來才多遠的路,我懶得穿它。倒是士衡哥哥要多穿些才好,我聽人說你前陣子病了?現在可大好了?”
士衡點頭道:“已經大好了,有勞妹妹掛念。”
元秋說:“你從小習武,按理來說身子骨也是不差的,怎麼突然病的這麼重?昨日我聽人說你病的厲害,可是把我嚇得不行。”
士衡聽了睨她一眼道:“既然如此,你怎麼不打發人去問我好了沒?再者,我聽人說你給平日親近的人都送了禮物,怎麼單單沒有我的?”
元秋聽了拿帕子捂嘴笑道:“你還是世子呢,難道也是不知道規矩的?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又和你非親非故的,哪裡好派人去郡王府打聽你的事去?讓人聽了沒得亂嚼舌根。enxue。至於禮物,自然有你的,只是不好讓人送上門罷了。左右你自己總要來這裡,自己拿走豈不是便宜。”說著把懷裡一直抱著的盒子推給他道:“你瞧這是禮物不是?”
士衡見元秋果然有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