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累的不成樣,便和她說:“我看你都瘦了不少,也要好生休息一陣子才成。”
白氏笑道:“我天天顧的了這頭顧不了那頭,這陣子忙你哥的壽宴,也讓妹妹跟著受累了。”
李氏笑道:“嫂子這話倒是見外了。你再這樣說,我下回也不來了。”白氏笑著拉她手說著體己話,兩人一會就聊天孩子上面。李氏聽說雲海定了親,忙問了一番女方的家世。白氏說了一回子便問李氏道:“說起來山哥兒也十五了,也該定門婚事了。”
李氏道:“可不是,我近日整日想這事,叫人去打聽哪家姑娘好。還有元容那丫頭,和顧山是同年的,也該給她說門婚事了,只是她身份擺在那,她又是個眼高的,一時半會倒尋不到合適的人家。”
白氏聞言哼道:“你倒是個心善的,你怎不知現在但凡是個正經人家,都要打聽女孩是否是嫡出。即使那庶出的女孩再拔尖,也不愛要她哩。”
李氏點頭道:“是這個
理,所以我才難辦。只得叫人打聽那種家世清白的讀書人,窮些倒無妨,大不了多幫襯幾兩銀子罷了。”
白氏聽了笑道:“既然這麼著,我幫你留意留意,趕緊給她定下婚事才行。你若是給她拖得久了,有那等愛嚼舌根的人能說出幾筐閒話來。”
李氏笑道:“可不是這個理。給她定下來,我也好給元秋尋個好人家。”
白氏笑著說:“外甥女模樣性子都是極好的,將來不知哪個有福的人家能娶了她去。”
李氏道:“其實她的事我已經有數了,只是她兄姐都未定,也不好提她的事。”
李氏和嫂子說了一回話,心裡真的有些著急元容的親事,又呆了幾日便帶元秋回了杭州。
顧禮見李氏回來自然高興地不行,晚上讓李氏陪著喝了兩杯便相攜去睡。夫妻兩人小別勝新婚,別有一番滋味。事畢,李氏幫顧禮清洗乾淨,自己也擦拭了一番,便躺在顧禮懷裡和他說元容的親事。
顧禮聞言沉吟一番,便和李氏說:“既然這麼著,你就給多打聽一下,不拘窮富,只要孩子人品好就行。”李氏聽了便笑著應了,顧禮見李氏笑起來眼角帶媚,心中又活動了起來,低下頭去吻她。
李氏第二日起來便叫人去打聽合適人家,張姨娘聽到風聲,忙趕到元容劈頭蓋臉就問她道:“夫人要給你定親,你可知道?”
元容聽了大驚,忙說:“我自然不知,姨娘可知道是哪戶人家?”
張姨娘搖頭道:“聽說還沒定下來。我問你,你和世子怎麼樣了?”
元容聽了羞道:“我一個姑娘家,能怎麼著?不過是送兩次茶點去罷了。後來世子病了就再沒登門,我也沒機會見他。其實不瞞姨娘說,我瞅著世子對我厭煩的很,我早就沒了那個心了。”
張姨娘聽了只得嘆氣道:“你卻是個笨的,怎麼沒討到喜倒讓人先煩了你。”
元容聽了低了頭去,半晌才道:“是我太心急了。既然母親替我張羅婚事,我也不去想那些了,定了誰家就是誰家吧。”
張姨娘見元容一副倦怠的神情,心裡不由得生氣,拿手指戳了她兩下,才氣呼呼的出了院子直奔上房。
李氏見張姨娘來了,便抬眼問她道:“我不在這一個月,你們可還安分?”
張姨娘見了李氏眉眼含春,心裡先嫉妒了一回。原本以為夫人不在家,自己能多被寵幸兩日,誰知顧禮總共也沒去自己那邊兩回,反而林姨娘那小蹄子還比自己多了兩回,讓她在自己跟前炫耀了幾日。
張姨娘見李氏如此問,便故意說道:“夫人還不知道我,素來老實巴交的,不像那姓林的小蹄子,趁著夫人不在就和老爺使媚。夫人沒在這一個月,她拉了老爺去她屋裡住了四天呢。老爺早上起來去了衙門,那小蹄子就自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成日裡也不做針線,就那四處亂晃。”
李氏聽了也不說話,只拿茶來吃。張姨娘偷瞄李氏面上神情,卻看不出什麼喜怒。李氏吃了幾口茶,方放下茶盞說道:“我不在府裡,你們自然要替我精心服侍老爺,只是耍滑偷懶卻是要不得的。我以往只心疼你們住的地方偏遠,不叫你們每日來立規矩,誰知倒讓你們學會偷懶了。既然這麼著,你和林氏還要每天來上房立規矩才是。你在府裡多年,林氏後進府,年齡又小,你也要多教導下林氏,省的傳出去叫人家說我們府裡沒規矩。”
張姨娘聞言冷哼道:“夫人不知,林氏素來輕狂的很,哪裡聽得進我說的話。”
李氏道:“論理,她也要叫你聲姐姐